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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沒了一點*。想到吳萍的話,他把牙緊緊咬在一起,彷彿咬了吳萍的喉嚨,然望著面前的妮子,他卻有了同吳萍一樣的感覺,心裡油然生出一腔苦澀。他想朝床邊靠過去,他又盯著李妮子粗粗大大、放在大腿上的手關節,他說:
“妮子,我還要查鋪查哨。”
李妮子突然從床上彈站起來,臉上的苦衷不見了,成了一臉的兇相,怒怒喝喝地罵道:
“你不是男人鬱林其你是騸驢。你是件不中用的東西!你走。你走鬱林其!”
他身上的熱燥,慢慢冰了下去。他又去看她,期望挽住身上退去的熱流,她卻突然抓過桌上的衣服,慌亂地遮住前身,說我知道那女人為啥要和你離婚了,你是不中用的東西活該離。要我我也離,離了好!她大聲說著,又坐在床上,急草草穿自己的衣服。她說的時候,穿的時候,鬱林其真真切切看了她,他清清楚楚看見她還是鄉下的李妮子,而且是鄉下的潑婦李妮子。吳萍,和這裡別的女人,誰都不會潑野到這步田地。她穿著衣服仍在喚,走,你走呀你,你是連長,你回你的連隊去,回連隊查鋪查哨去。
鬱林其真的後退一步,轉身出來了。
夜,靜謐謐的,蛐蛐的叫聲,孤獨而細膩。門外沒了閒散的郊區人。月亮朝西移去。前邊古城的燈光,輝輝煌煌一片。
十六
鬱林其在最後離開軍營時,他想不到師長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就在他要離開軍營的最後一天。李妮子罵他是騸驢,罵疼了他的胸脯,疼得一夜未睡。早上天亮,剛要好些,吳萍來電話,讓他把她寫給他的信拿去還了。他去還了,統共不足十封,是他上軍校時她寫的。她在豆芽衚衕口等他。她也拿了他寫給她的信。他說我不要了,你想留便留,想燒就燒。還了信回來,忽然所有直屬連隊,都在臨時緊急動員。司令部參謀長、副參謀長、作訓科長、軍務科長、直工科長,分頭在各連做動員講話。原來,那國外的軍事訪華團,臨時動議,想檢閱一次中國士兵。閱兵本是常事,然給外國訪華團組織閱兵,在本師尚屬首例。因是臨時動議,立馬從八十公里外抽調團隊,已是不及之事。師部大院內,有十餘連隊,也相當一個團的兵力,上千人馬,閱兵決然有足夠氣勢,但直屬分隊,卻從未進行預演和合練,不消說想突然組織一次成功的閱兵,不是易事,且閱兵的人,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國防部長,見不得馬虎。
和平戰(18)
這件事,最令師長猶豫的,是讓哪個連隊,組織第一個方塊隊形,從檢閱臺透過。第一個方塊隊形,就如返回南方的幾行大雁的第一隊,形象、素質、氣態,影響著後邊的整個隊形。第一塊隊形,能整齊劃一地透過閱兵臺,使閱兵的印象,先入為主,後邊的隊形,也就迎刃而上,差不多閱兵也就成功一半。鬱林其回到連隊,參謀長正和新任連長商量此事,新任連長是前年畢業的軍校生,他對參謀長說,我在軍校主課是參謀繪圖,組織第一個方塊隊形閱兵,怕難勝此任。他們說時是在連部門口,鬱林其走過去,他說參謀長,這件事我行。參謀長望著他,說你能行?他說警衛連我訓了五年,哪個兵走路有些內八字,哪個兵有些外八字,我心裡清清亮亮。參謀長遲疑一下,到連部抓起電話,接通了師長,講了沒幾句,出來說鬱林其,師長讓你接電話。
鬱林其接了電話。師長在電話裡說,老警衛連長嗎?你是不是想將功補過?不是首長,鬱林其說,我沒立功的意思。師長問他,你為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今天閱兵的不是我師長,也不是軍長,是一個國防部長?他說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我們警衛連的佇列訓練在大院最好,我訓練警衛連已經五年,這些兵們我熟。
師長問:“你若今天出了紕漏呢?”
他說:“不會師長,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