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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沒關係,我只是通知你,我要出門,不會提前上班。”
“你怎麼查?你查過的資料我們都查過,有線索我早就去了。”
“你只知道明誠被送到後方治療,戰後沒回上海,就此失去聯絡,其他的呢?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麼?”
“明誠的老家在湖南。”
“你怎麼知道的?!”
“明家有個傭人叫桂姨,年輕時和一個湘繡商人未婚生子,送到孤兒院暫且養著,桂姨到明家做事,一直沒有那商人的訊息,就去孤兒院接回孩子,後來才發現孩子被商人掉了包,真兒子早就被接走,她養了六年的根本是個假兒子。她受了刺激,天天非打即罵虐待孩子,明樓先生看不過去,才把桂姨趕出家門,收留了那個孩子。那就是明誠。”
“是汪曼春留下的資料?”
從譚宗明嘴裡念出汪曼春的名字,雖然是完全無心的三個字,可在她聽來,仍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輕視。
在他面前,她不是說你爺爺,就是說明樓先生,只有情緒失控才會直呼明樓。
他對樊勝美的優容保護,不代表對汪曼春的尊重禮遇,事實上七十六年了,明家人的態度一如往昔。汪曼春覺得心裡有一點疼。可她能說什麼呢,一切難道不是當時的她咎由自取。
“桂姨離開明家就成了日本特務,汪曼春查過她全部底細,那商人來自湖南永州,是瑤族人,而明誠在孤兒院被掉包以後,他的原籍就只能是永州。”
明誠在明家,實際過得和少爺相差無幾,可在檔案上仍然只是傭人。他出生就到孤兒院,不可能記住自己真正的家鄉,如果不回上海,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遣回原籍。
上海到永州,一千三百公里的距離,承載了她回溯七十六年曆史的全部希望。
“好,我和你一起去。”
汪曼春意外,譚老闆日理萬機,會有時間陪她去桂湘粵交界的偏遠之地,只為一個建立在她一面之詞上的,渺茫得可能永遠實現不了的幻夢?“你,你不工作了?”
“爺爺的事我責無旁貸,再說……”
“再說什麼?”
“沒什麼,告訴我你準備啟程的時間,我讓秘書訂票。”
譚宗明未盡的後半句,汪曼春猜不出含義,但無論動機為何,他的同行都讓汪曼春藏在滿腔熱血之下的那顆茫然無助的心,變得更踏實,更多一些能讓她正視過去,和無懼將來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孤狼桂姨和于姓湘繡商人相好,生下孩子,而於曼麗則是被一個姓於的湖南湘繡商人所救。桂姨的孩子最後死於水匪,收留於曼麗的商人也死於水匪。
以上都是原劇劇情,細思恐極……
第19章 江華
上海到永州每週只一三五有直達航班,譚宗明和汪曼春都不想等到週一,於是趕在農曆正月十二星期五,登上了飛往零陵機場的飛機。
永州位於湖南南部,瀟湘二水匯合之處,下轄兩區九縣,而其中和廣東廣西兩省接壤的正是永州唯一的瑤族聚居地——江華瑤族自治縣,這也是汪曼春推測的,于姓湘繡商人最有可能的家鄉。事關家族秘辛,譚宗明輕裝簡行,沒帶任何隨從,和汪曼春在永州市區休整一夜,次日便租車沿著國道207開往江華。
車出零陵區,一路南下的同時也逆著瀟水溯流而上。秀麗瀟水便如多情的湘女,時而緊貼公路相伴,時而隱入山野丘陵,蜿蜒逶迤,若即若離。湘地崎嶇,臨水的地方,公路在上碧波在下,岸邊半人高的白茅,一人高的野蕉,經冬不落迎春又綠,幾株散生的早櫻正是花期,粉白花瓣落入瀟水,打著旋兒隨波而去。不臨水的路段,車窗外掠過一片片茶園、果園,和尚未春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