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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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已輕了一半,他素知沈白聿的為人,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出事,所以表情也和緩了許多。轉頭見到樓無月憔悴的神色,他忍不住道:“樓兄,多謝你來向示警。此事本不該我管,不過既然適逢其會,我便僭越問你一問。——你是否心中極愛寧湄?”
樓無月一怔,似是沒有料到居是這樣一個問題,他神情恍惚起來,許久才苦澀的道:“愛又如何?”
溫惜花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心中對寧湄一往情深,她對你也是一樣,何必在乎他人的反對。寧湄拿到你那封信之時,在我面前流了淚,私下裡,她流的眼淚只怕更多。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你卻為何連自己心愛的女子也不敢追求?”
樓無月聽到寧湄流淚,眉頭已經打了十七八個結,到溫惜花說完,他好久都無言以對,方才道:“溫兄,你不明白,唉,我可否也問你一問,你心中可有所愛之人?”
見到溫惜花一瞬間茫然的表情,他苦笑道:“你沒有。你說得都對,若是常人,此時自該不顧一切的與心愛之人長廂廝守。可是樓家和寧家牽扯頗多,現在互相猜忌,將來也必不能善了。縱然我能拋棄一切,寧湄的父兄呢?以後寧湄又該多麼為難!自然,我們也可一起離開,遠走高飛。可是寧湄,寧湄她從小生長在洛陽,對振遠鏢局感情極深,就算現在都丟下了,將來也未嘗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溫惜花卻毫無同情之色,悠悠的道:“你在害怕的根本不是她不幸,而是有一天她真的後悔了,你怕不知如何自處,不是麼?”
若換了旁人,恐怕已經怒髮衝冠,但樓無月只是一呆,良久才慘白著臉道:“你說的沒錯……我竟不夠愛她至能忘卻一切。”
溫惜花微笑道:“人皆有為自己考慮的自私自利的一面,樓兄你的顧慮乃是人之常情,若不會思前想後,那反而不可信了。”
樓無月搖頭苦笑道:“溫兄不必安慰我。不過今日遭你棒喝,我反而清醒了許多,關於我和寧湄……還有樓家,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樓無月走了,溫惜花心裡卻在咀嚼著他那句——“你心中可有所愛之人?”——然後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空虛。旋即,又感覺事情似乎不是如此,還沒待他細想,今天已經是第三次有人在叫:“溫惜花。”
他詫異的回過頭,這一次身後的不是別人,卻是沈白聿。
心頭一暖,溫惜花不由自主的笑了,很快已笑得彎下腰,喘著氣道:“我也未免太受人歡迎了些,這一路若再多兩人叫我,我在這條街便出名了。”
沈白聿走上來,淡淡的微笑道:“若你跳出去說自己是被通緝的欽犯,那我保證你定能名揚天下——混的這麼背時的天下第一,不算後無來者,也一定前無古人了。”
兩人相視大笑,溫惜花看了看天色,道:“回去吧。”
敲過二更天,溫惜花醒了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他看了帳子好久也無法入眠,才起身坐在床沿發呆。
最後嘆了口氣,溫惜花只好想著出去探一探白天沒有找到的地方,來到沈白聿門前,他起手要敲,卻又停住,想了想,輕輕推開了門。
沒有人,沈白聿不在。
溫惜花把門重新帶上,忽然想起白天和寧徵、樓無月的對話,各種想法紛至沓來,一時竟心亂如麻。許久,他閉了閉眼,搖頭一笑,出門去了。
九、
此後的兩天,溫惜花的日子過得更加愜意,成日喝茶聊天,完全看不出十五之期已過去了大半的樣子。
這天兩人坐在八方樓上下棋,這臨窗的位置這些天幾乎給他們坐老了,溫惜花拈住一粒黑子正在沉吟,沈白聿忽然道:“這不是樓家的大少爺嗎?”
溫惜花聞聲往樓下看去,只見樓兆風騎著馬,後面跟著了五趟車,上面似乎是些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