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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塞壬之刃實在是把強大到不講道理的武器,但這把武器再怎麼厲害是有限度的。無論是透過破壞敵人的分身和法術去傷害本體,還是沿著敵人的預知未來能力將尚未發生的傷害打進現在的敵人身上,都存在著一個至關緊要的前提。那就是當我藉由這些看不見的聯絡攻擊敵人的時候,敵人自己也正處於使用這些看不見的聯絡的狀態裡。
因為敵人自己把手伸了過來,所以才會被砍,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塞壬之刃那些不可思議的攻擊都是以“反擊”為前提達成的,無法由我自己這邊主動發起。
要是做得到那種事情,那麼塞壬之刃就會變成“只要知道對方的臉就能殺人”的真正意義上的作弊武器了。我對付咬血的方法大概也會變成先在安全域性檔案庫裡找到她的照片列印出來,再回家扎個草人將照片貼在上面,然後拿著塞壬之刃對著照片瘋狂亂砍,好使咬血走在大街上突然暴斃。
“快到了。”當我們在一處像是荒廢的游泳館的地方前進時,獵手忽然在更衣室的門前停止了前進,他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門,“惡招就在前面。”
我看了喬甘草一眼,後者連忙拿出隱秘護符攥在手心裡,在附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準備就緒之後,獵手極其緩慢地推開了門。
門的後面,很有亂數廢墟風格地,並不是游泳館的更衣室,而是另外一處像是廢棄的傢俱城一樣的地方。各式各樣的傢俱東倒西歪地放置在各處,又髒又舊、殘破不堪,地上還積著可疑的廢水,空氣裡都瀰漫著潮溼的木料和舊皮革的氣味。
在前方二十米外,數頭惡魔的殘骸倒在地上,正在化為黑色的煙氣逐漸地消失。而惡招則背對著我們站在那些殘骸的中間,默默地吸收著黑煙。
看得出來,他的狀態好不到哪裡去。先前我對他造成的傷害看似是復原了,卻依舊以某種形式積累在他的身體裡。他這時候估計是想要透過吞噬亂數廢墟里的惡魔來補充自己,但那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那些惡魔相較於他過去吃掉的霧之惡魔的觸鬚,轉換的效率極其低下。別說是強化自己了,連療傷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我跟獵手對視了一眼,接著悄然地往不同的方向潛行了過去。
然而還沒有潛行出多少步,惡招便猛地動了起來,往我所在位置的反方向拔腿就跑!
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身後是誰,一旦覺察到風吹草動就直接跑了!我全速地追趕上去,而惡招在跑起來之後才往身後掃了一眼,一看到是我們,頓時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你們!我一直都感覺自己還沒有完全跑掉,但是伱們居然真的追上來了……你們是怎麼追蹤到我的?”
“要告訴你也可以。”我說,“你不妨先停下來,我跟你從頭開始解釋。”
“你不說我也有眉目,是那具屍體嗎?放在安全域性裡的我的那具屍體……原本是想著避免節外生枝才沒去處理,反正沒人會知道那具屍體和現在的我之間的聯絡,沒想到獵手會找過來……”看起來他是猜中了結果,卻猜錯了過程。
他大概是以為獵手作為天河市安全域性的外援,從城市監控錄影之類的地方里認出了自己的臉,這才幫助我們確認了他這個“神秘術士”的真實身份,但實際上確定他是惡招的人是我。
他無從得知自己的記憶已經有一部分為我所掌握。某種意義上,我的行為就好像偷看了別人寫的日記一樣,但既然彼此的敵對關係,那麼就算被我偷看了日記也只能怪自己沒藏好。我也沒有義務對他現場解說自己的能力。
見距離差不多,我故技重施,連續投射塞壬之刃。然而這種招數果然已經不管用了。這次,惡招甚至連閃避和格擋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將自己化為一大團極其鬆散的霧氣,速度不變地又拉遠了一些距離,然後還原成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