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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多想就走過去,步霄每天都給自己送花,早晨有花店的人專門送來99朵紅玫瑰,風雨無阻,只是今天來得似乎早了點?
結果從貓眼看了一眼門外的人,魚薇就愣住了,並不是送花的人,步徽竟然出現在了自己家門口。
她還真沒想過,步徽會主動來找自己,昨天他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不想看見她來著……魚薇沒時間多想,畢竟他失蹤了一夜,她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跟步徽好好聊聊,讓他把心結解開。
魚薇一把拉開門,步徽抬起眼望向她,但在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說些什麼,愣了一會兒,她跟他之間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尷尬,那種氣氛除了沉默,沒什麼特別的,她能感覺的到,步徽和昨天的不穩定不一樣,此時渾身上下充滿了疲憊的氣息,臉色蒼白得嚇人。
“能讓我進去麼?”他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道,嗓子是啞的。
魚薇點點頭,讓他進屋,把門關上後,她先去廚房給步徽倒熱水,聽他的嗓子啞了,應該很需要喝水。
步徽進了她家,一打眼就看見玄關處放著一雙男士拖鞋;再往客廳裡走,能看見玻璃門外,陽臺上晾著四叔的白襯衫,地上擺滿了紅玫瑰;走到沙發上坐著,茶几上放著一個菸灰缸,裡面還有好幾根菸屁股,旁邊放著一盒開過封的黑蘭州,這種種的跡象都顯示著四叔曾經在這裡呆過很久。
其實想了一夜,他把現在的情況想得很透了,但是想得越透,他越是無法接受。
是誰都好,為什麼非得是四叔呢?任何男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他幾乎是跟在四叔屁股後頭長大的,他小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長成一個像四叔一樣的男人,他整個青春期都在模仿四叔的樣子長高長大。魚薇跟四叔對自己的意義,分不清楚誰更重要,可就是這樣兩個人,竟然在一起了。
他跟四叔,說是叔侄,但並不確切,相處起來更像是兄弟和哥們兒,但又有長輩對晚輩的照顧。他從小到大出了任何事,都有四叔幫他兜著,闖了禍四叔幫他收拾殘局,有什麼想要的,家裡不給買,他只要對四叔提了,就是天上月亮和星星,他都能想辦法給自己弄到手,他那個每天吃齋唸佛的父親從來不管自己,對於男人的一切理解,都是四叔教會他的。
可就是這樣的人,跟他最喜歡的女孩兒在一起了……步徽坐在魚薇家樓下,想了一夜,他心裡原本只是膈應,但那種膈應漸漸變成了一種硬如磐石的東西,結結實實地長在他心裡,生了根,剷除不掉,他完全不能接受,越想越無法面對。
魚薇給步徽倒了熱水,從廚房走出來,把玻璃杯遞給步徽時,看見他面色慘白,毫無血色,靜靜坐著,垂著眼睫一動不動。
他現在的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步徽這個人很要面子,也很喜歡逞強,可現在他出現在自己家的客廳裡,就像是把一切掩飾和防備都卸掉了,露出了原色。
沉默了很久,魚薇已經想好了怎麼跟他解釋,卻被他的第一個問題問得猝不及防。
“你跟我四叔睡了麼?”步徽靜靜逼視著她,聲音很沙啞地問道。
她一看就是刻意跟自己拉遠距離,沙發這麼大,她連轉角的那個小沙發都不願意坐,非要搬一把椅子過來,坐在自己對面,再加上屋裡的種種四叔留下的痕跡,步徽猜測步霄應該在她家裡留宿過,留宿的話不可能不對她做什麼吧……
魚薇聽見這個問題,愣了兩秒,然後垂下眼睛,承認道:“睡了。”
他去外地僅僅不到一個星期,四叔就把他喜歡的女孩兒給睡了……步徽心裡那個鐵石一般堅硬的東西又硬了幾分,他乾澀地嚥了一下唾沫,卻不想喝手裡的熱水,他把臉轉到一邊,不想看見她,實在忍不住,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真噁心。”
魚薇被他的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