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年啊年(三)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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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地暗淡了下去。
“不,不是不想讓你去,是親戚們今天在我家吃飯,剛走,屋裡還沒收拾,挺亂的……”我著急地解釋,但似乎越解釋越證明她不能在我家過夜。
“沒事,沒事的。要是明天如果我媽還沒回來,我再去你家住。”藝婷笑嘻嘻地反過來安慰我,這讓我內心更愧疚了。
“那……你……今晚到哪睡呢?”我猶豫地問,看看她,又看看已走到我們身旁的四眼。
“到他朋友家去。”藝婷看看身邊的四眼,回答得很痛快,沒有絲毫遮掩。
我卻疑心她是真的會去四眼朋友家,還是去四眼家卻告訴我去他朋友家。我擔心她的安全,也擔心因我無法做主,把她推向了她不願意的選擇。我痛恨我無法做自己家的主,但事實又的確如此。我無法提出更好的方案,但又不想眼看著她跟著包廂裡的那幫男人而去,糾結道:“去他朋友家……好嗎?方便嗎?要不……還是……”
“沒事,方便的。他的朋友跟我也很熟的!”她笑著安慰我,並摟著我轉身離開包廂:“就這事,沒別的,你回吧!”。我又猶豫磨嘰了半天,“去我家”三個字卻始終未能說出口。
回到家,姐夫們的牌局已經散場,爸媽在收拾屋子,我也馬上加入打掃的隊伍。媽媽不斷抱怨著侄子侄女把糖和飯粒粘得拖鞋和地上到處都是,難清乾淨,繼而又唸叨批判起小侄子手腳不乾淨來,說好幾個親戚都這麼說。聽風就是雨的力量是強大的,想起他下午在客廳的矮櫃前鬼鬼祟祟,又聯想起前幾年過年時家裡丟錢的事,媽媽和我同時下意識開啟客廳矮櫃的抽屜,清點裡面的零錢。清點結束,一分沒少。媽媽提著的心放下了,我卻感到羞愧無比。親戚們之間就是這樣相互猜忌的嗎?這點信任都沒有嗎?可信任是先天會存在的嗎?血緣能成為無條件信任的基石嗎?那種懷疑卻是下意識的!毫無安全感的我不只懷疑小侄子偷錢,骨子裡我懷疑一切!即使被自己曾驗證過的事那也只代表驗證當時的狀態,不代表永久。我只能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來安撫自己,讓毫無信任的懷疑合理化。
等媽媽抱怨逐漸平息,我說起藝婷一個人沒帶家裡鑰匙,打算讓她到我們家裡來住,媽媽不耐煩道:“怎麼那麼沒眼力見呢?屋裡這一大堆事呢,亂七八糟的,怎麼叫別人來住啊?!”
聽到媽媽的回答,我真慶幸在“不夜天”沒腦子一熱答應藝婷,但心裡還有些放不下,繼續跟媽媽商量:“可她去朋友家住,那個朋友是個男生……怕也還是有些不太方便吧……”
“你管人家方不方便?!別人的事你少管!”
這句話代表著沒得商量,對話結束,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為明天她能來爭取道:“那明天呢?要是她媽明天還沒回來,她能來住吧?”
“明天再說吧,萬一她媽回來了呢?”這句沒直接拒絕,看來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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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啊年,年年歲歲無聊相似,歲歲年年矛盾不同。
生活不應該是多樣化的嗎?都二十一世紀了,在諸多人眼裡,女性生活幸福的“唯一”指標仍是“結婚生子”,併為其確定了嚴格的時間進度,以此為尺,衡量別人的人生,對別人的生活指指點點。對女性進行此類輿論施壓最為厲害的往往是有過此類經歷的女性群體。女性對女性的權利傾軋反而比男性更變本加厲,直擊痛點。不是“Girls help girls”嗎?年長的人由於認知侷限,有此想法可以理解,日記裡的我竟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