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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公子康衝上前,就要將密夫人拉起來。
眾人大吃一驚,跟隨密夫人多年的婢女上前阻攔,被公子康一腳踢開。
抹去嘴角的血,婢女強忍著劇痛爬上前,抱住公子康的腿,不讓他折騰隨時都可能斷氣的主人。
“公子,夫人禁不起這般拉扯!”
混亂傳到屋外,西原侯派來的侍人探頭看了兩眼,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走進去,直接轉身回去覆命。
訊息傳到羊夫人處,她揮退婢女和侍人,獨自坐在內室,看向半開的窗扇,陷入長久的沉默。
久遠的記憶回籠,她想起逝去的梁夫人。
密氏如今的狀況和彌留時的梁夫人別無二致。只是比起後者,她的病情更加來勢洶洶,遭受的痛苦定然更深。
“是我想的那樣嗎?”羊夫人喃喃自語。
如果密氏是自己求死,一切的疑問都能解開。
“可惜。”
同樣身為母親,羊夫人能猜出密夫人此舉的用意。可惜公子康傲慢自大且愚笨固執,他未必能體會到密氏的良苦用心。到頭來,密氏的願望終會落空。
嘆息一聲,羊夫人托起青銅盞,遙對視窗,輕聲道:“密嫵,敬你!”
話落,羊夫人仰起頭,將盞中冷湯一飲而盡。
彼時,往範氏送信的侍人已經返回,範緒讓他告訴郅玄,一切盡在掌握,無需擔心。並交給侍人一張圖,圖上清晰繪出城池佈局,並將城外營盤圈出大部分。
郅玄拿到這張圖,牢牢記下所有標註,確保不落下一個。隨即下令大軍紮營,位置就選在城門靠東的位置,那裡有大片空地,顯然是刻意留出。
大軍紮營時,甲士策馬返回,在營前翻身下馬,帶國君府的侍人去見郅玄。
“君上下旨,公子暫留城外,明日再入城。”侍人道。
對西原侯的命令,郅玄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觀甲士神情不對,等侍人離開後,將他留在帳中,開口詢問:“發生何事?”
甲士沒有隱瞞,道出自己入城後的種種,包括他被公子康鞭打,一刀砍斷侍人的胳膊,以及西原侯的態度,一字不漏。
“君上未做處置?”郅玄道。
“沒有。”甲士甕聲甕氣道。
郅玄眉心緊鎖,思量片刻,猛然拳頭一緊,扯下腰間的一枚玉環,當場一分為二,將一半交給甲士,命他帶上十人再次入城,將碎玉當面交給公子康。
榮耀不可毀,甲士不可折辱,既為他的麾下,他必要同公子康一戰!
“可敢再入城?”郅玄問道。
“敢!”甲士聲如洪鐘,臉和脖頸漲得通紅。不是因為怒火,而是興奮和激動,更有對郅玄的感激。
目送甲士離開,郅玄從架上取下佩劍。
一聲清鳴,長劍出竅,劍身映出漆黑的雙眼,眸中的冷光比劍鋒更甚。
郅玄能猜出西原侯的想法,無非是要藉機試探自己,想要看一看自己會怎麼做。
在朝堂上為甲士出頭,難免會有一場扯皮,最大的可能是陷入僵局。拖延得時間太長,必然會對郅玄的威望造成影響。
若是將事情壓下,試問軍中上下會如何想?
屆時,郅玄成為世子,也難免會喪失人心。
想到西原侯的得意,郅玄冷笑出聲。
或許是政治手腕用得多了,西原侯看問題的出發點發生偏移,更喜歡朝堂制衡。
郅玄偏偏不讓他得意。
誰說一定要在朝堂上爭出個高下,他有軍隊有封地,還有世子之實,對付公子康何須多費周折,完全可以用實力碾壓。
在尚武的西原國,用戰鬥爭取榮耀,才是最正確的開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