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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卻主動對我講道:“盧氏難產離去之後,在她最後喝下的藥裡,發現了相思子……”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繼續笑著,極力用那乾澀的笑容掩飾他內心的悽楚。
從前不用別人說,我也從他所作的一些詞中隱隱瞭解了他對亡妻的感情,以前只聽說他的亡妻難產故去,卻沒想到竟是遭人陷害!
我看著手中的紅豆,它們有個多麼美的名字,叫相思子。相傳,在漢代的南越閩國,有一妻子終日立在村前道口樹下盼望戍邊的丈夫歸來,朝思暮望,卻久盼不至,她肝腸寸斷,泣下血淚而亡,血淚凝成了樹上的莢果,其籽半紅半黑,千古文人遂以那紅豆來寄相思,然而,相思子名字雖美卻是不能食用的劇毒。
容若回了納蘭府,幾日後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到我,很快收斂起來,又展開笑容,問我:“這幾日我不在,你有沒有想我?”
我也微笑,說道:“那是自然。”
他不願意對我講他的為難之處,也不願意與我講他壯志難酬的抑鬱。不像初見時那般還會跟我說他的無奈,現在的他只會對我笑,大抵是覺得對我有愧,想讓我幸福開懷,不想將他的愁苦傳達於我。
可他卻不知,他愈是這樣,我的心也愈難受。我總是找機會旁敲側擊,紓解他的心,他只是笑笑,裝作不知,他太善良了!
與他相處的時候,我總是想盡辦法讓他開懷,有一天,他跟我說:“宛兒,與你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我多麼想跟你一起隱去,做一對平凡夫妻。”
真的嗎?與我在一起,真的可以讓你放鬆、抒懷?
我很高興,從那以後,他好像真的開懷了許多。閒時會與我論詞賞畫,聽我彈奏琵琶,有一次還帶我一起去遊山玩水,帶我去會他的友人。
日子過得平靜又安穩。是在幸福中流逝,轉眼又到了第二年秋雨綿綿。之後回想起來,那一段日子算是我來京師與容若一起過的最幸福、最快樂的歲月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西風月落城烏起
“沈姑娘。”
還是聽到有人喚我,我駐足轉身,等了很久,終於聽見了推門聲,是一個容貌端莊的夫人,她舉著傘來到我跟前道:“我想對你說幾句話。”
“那請進吧。”
“不了,我就在這裡說,說完就走。”
見她神色鄭重,我隱隱有些不安,聞她說道:“我是容若的妻子官氏。”
我怔住,官氏似乎早已料到我這副驚訝的表情,嚴肅的臉上綻開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她很年輕,體態有一種豐腴的美,穿著講究,五官姣好,或許是嚴肅的表情和青褐色的衣服襯的,她的膚色略顯沉暗。
我一直打量著她,卻不知道她也在打量著我,並先於我開口說道:“沈姑娘年輕貌美,看人的目光都有一種寧靜的柔和,走起路來也有一種姑蘇女兒弱柳扶風的病態之美,那是我們這等將門之後遠遠不及的。姑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朵朝開暮落的木槿,讓人忍不住想在它凋謝之前去呵護和憐惜。”
我淡淡笑答:“御蟬這些日子染了風寒,精神欠佳,才讓夫人有此錯覺。夫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言,外面風大,御蟬恐怠慢了夫人。”
聽了我的回答,官氏再次露出了笑容,說道:“那就恕我直言了,還請沈姑娘不要介意,我是來替我們大人傳達幾句話的。”
大人?容若的父親,歷任內務府總管、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的納蘭明珠。
“大人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容若是我納蘭家的長子,是我納蘭家族的希望,與他相關的一切都關乎著我納蘭家族的榮辱,他必須延續我納蘭家族的榮耀,他絕不可以意氣用事。進我納蘭家族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