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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蘇氏打招呼,自悄悄出了客棧,因她身上仍是穿著尋常婦人們穿的藍褙子,頭上又包了方褐色帕子,此時便與尋常婦道人家無二。她怕有人認出,將帕子挽的低低遮住面容,尋著來時的路去找那藥坊去抓墮胎藥。
因天色將晚,她到那藥房門口時,恰逢藥房小廝門剛剛下了門板。貞書心急,拉了旁邊一老婆子問道:“老人家,這裡何處還有藥房,我急著抓藥。”
老太太忙道:“抓藥是頂著急的事情,他家雖關了門,往後走過巷子裡去還有個後門,郎中想必仍在家中,你到那後頭叫開了門,自然就能抓到藥,快去吧。”
貞書應了,走到後巷拍門道:“郎中在否,這裡有人要抓藥。”
半晌門嘎吱開了半扇,一個十二三的小學徒瞧了貞書一眼道:“郎中方才去劉老爺府上吃酒去了,至晚才回來,你過個把時辰再來。”
看來為了給宋岸嶸送行,劉璋把這韓家河鎮上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叫去了。
貞書垂頭喪氣出了巷子,此時天色已晚,也不知那郎中要喝酒到什麼時候才能歸來。但是宋岸嶸是個滴酒不沾的君子,那些人勸不動他,席間便沒了興趣,想必也會早散吧。
她踱著步子出了正街,漫無目的遊蕩著,不知不覺竟走了許多路程,抬頭才知自己竟走到了當日歇過腳的茶寮處。此時茶寮已關了門,遠遠那顆大槐樹還靜立著,叫風搖動了一樹葉子。她漫步走過去,撫了那樹幹拍了幾把,復又回頭仍往韓家河鎮街上走去。
再到藥房一問,說郎中仍未回來。貞書知他在劉府,遂欲到劉府門前去等著,等那郎中出來就快步跟上,倒還省事些。
劉府因今日宴客,府門前燈火輝煌。她才在府對面的一棵大柳樹下站定,忽而一人迎過來笑道:“這是宋府二姑娘,可是來找你父親的?”
貞書不期會有人認識她,定晴一看,正是當日替她趕板車的車伕。她行了一禮道:“並未,我這就要回客棧裡去。”
她才回頭,就迎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少年笑道:“既然來了,就到府中等著,何必在外間枯站。”
貞書不知他是何人,回望那車伕,車伕躬身道:“這是咱們劉府的大少爺,你跟著他去必能找著父親。”
貞書此時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偏那劉大少爺又伸了手在旁邊攔著要請她進府,只得咬牙又跟著劉文思進了劉府。
劉文思在前領著,她在身後慢慢走著。劉文思將她仍領到那日她曾歇過腳的小院中,才回頭問道:“你們這是整家皆要遷走?”
貞書道:“是。”
劉文思點頭道:“人言猛於虎,宋二姑娘受委屈了。”
貞書搖頭道:“並未。”
劉文思咬唇思忖半晌才問道:“你家大姑娘也要走?”
原來是為了這個。貞媛花容月貌名動三縣,要肖想她的少年郎何止成十上百,這劉文思想必也是相思在心頭。
貞書道:“是。”
劉文思點頭道:“她必要在京中找個王侯勳貴才願出嫁吧?”
貞書道:“並不是,婚姻不過兩情相悅。只是媒妁出自父母之言,她又怎能自擇夫婿?”
關鍵是貞媛脾氣太過懦弱,也強硬不起來。如貞書這樣破罐子破甩,蘇氏反而不能拿她怎樣。
劉文思皺眉撫額道:“人的緣份也真是奇怪。我若再多問怕影響她閨譽,只是你回了客棧,定要告訴她我曾問過她,我也算不枉此生。”
☆、第35章 韃子
少年相思,也只能是如此。
貞書道:“我會的。”
劉文思揖首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在這屋中歇著,待宴席一畢我自會通知人來接你。”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