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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回到了兒時,子言就站在鞦韆旁邊,微笑著看著她,鈴鐺脆響中傳來他的聲音:“人之初,性本善……別光顧著玩,好好跟著念……”
唇角不由地勾出一抹淺笑,“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眼角慢慢有淚溢位。
也不知過了多久,睏意上來,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著鞦韆上,慢慢睡了過去。
不凡順著小道漫步而行,府中的歌舞樂聲,絲毫過不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便出了西門,蹙了蹙眉,迴轉身,準備回走,隱隱聽見府中傳出來的歌樂聲,便又停了下來。
望著府中的方向,神色間有些淡淡的。
過了會兒,竟笑了笑,然眼中卻是一片澀然苦意。
慢慢垂下眼瞼,不再進府,仍轉身慢慢前走。
無知無覺地順著石子路轉過樹蔭,望見前方鞦韆上熟睡的無憂,黑眸閃過詫異。
今天無憂和峻珩見面,得知道峻珩離開,他也沒去過問無憂去了哪裡,沒想到她竟會出現在這裡。
她黑黑的長髮仍如早晨所見那般隨意一束,也不上妝,當真不為和峻珩的正式見面做絲毫打扮。
早上的那身溼衫倒是換下,身上裹著的層層疊疊的錦衣華服,與那簡陋的鞦韆,晃眼看像是格格不入,再看下去,又覺得好像極為融洽。
這西門並非正經郡主府的西側大門,不過是一個偏道小門,門外是為郡主府供新鮮果蔬的菜地,所以從西門進出的基本上只有送果蔬的菜農和不時前往抽查種植情況的管事人。
至於無憂,自然從來不從這裡進出,上次她追著風箏從西門出來,應該是無心之為,他並沒往心裡去,留意的反而是她手中的風箏。
正文 064 不許打臉
那鞦韆在郡主府建起之前便已經存在,這許多年來,無憂(個人覺得這裡應該打的是‘不凡’)也從來沒有關注過這架鞦韆,這時出現在這裡,就實在讓他匪夷所思。約束於她,不讓她做出過於出格的事,就算報答王妃的恩情,彼此互不相欠。
良久,見她纖弱的身子動了動,忙斂了心神,閃身樹後。
無憂感到有風吹過,微微的冷,抬起仍有些澀漲的眼,望著天邊雲層後只剩下一抹赤紅,才知道已是日落西山,輕嘆了口氣。
本欲就此離開,然望著她緊靠著一側鈴鐺上的蒼白麵頰,夕陽斜過,光暈中眼角隱隱有淚光閃過,視線落在那雙緊閉著的眼,再看不去別處,很想過去撫去她眼角的淚珠。
腳卻如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只是站在樹下,久久凝視。
他的心早在多年前便已死去,已經給不了她什麼,能做的只是遵守承諾,靜靜的守候她。
既然無法將心給她,也就能如此,不能再讓她生出想念。
面龐觸碰鈴鐺,叮嚀輕響,抬手輕輕撫過被擦磨得光亮如新的鈴鐺,任她怎麼忍,奢望落空的絕望,如洪水般湧來死死的堵在喉間,終是沒能忍住,手進握了鈴鐺,失聲哭出了聲。
不凡站在樹後,只是看著眼前的一片在風中欲墜的枯黃樹葉,不知做何想法。
一縷若有若無的琴聲幽幽傳來,猶如蕭蕭細雨中殘喘落花般悽然冷蕭,綿綿迴繞。
無憂哭聲頓止,微側了臉,豎耳聆聽,彷彿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猛的一動。
她躍下鞦韆,連臉上的淚也沒抹上一把,便尋著琴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信世間有第二個能彈出與他完全一樣音韻的人,不信子言真的沒了,自己還活者,為什麼他就不能?哪怕就是自欺欺人也不願相信。
等她走遠,不凡才從樹後轉出,望著仍在搖晃,顯得空蕩蕩的鞦韆,眸色黯然。
無憂一口氣不歇的直跑進郡主府,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