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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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的,已無心再留,如果子言不在了,她也沒必要在這兒扮什麼興寧。
峻珩看著她離開,仍像在做夢一般,雖然今天不過是個形式,但也得常樂應允,如果她不應允,也是不成。
方才她還說要提條件,現在卻什麼條件也沒提就把這事給結了,得來太容易的東西,反而讓他不知所措。
呆怔間,有下人匆匆奔來:“太子,陳府失火了,聽說把玉器倉給燒了。”
無憂雖然已無留下的心思,聽到‘玉器倉’三個字,仍停了下來。
峻珩吃了一驚,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撞翻了身前杯盞:“救下了嗎?”
“撲滅了,不過火勢太猛,裡面就一會兒的功夫,全燒得不成樣子,架子全毀了,玉摔了一地,碎了個七七八八,也沒人敢動。侯爺正趕著回去收拾,叫小子來給太子回個話,說太子對玉有研究,請太子過去,幫著看看,看還能存下多少有用的。”
峻珩沉著臉,二話不說,抽身就走,扭頭見無憂立在一邊看著,只得停了下來:“侯爺愛玉如命,家裡出了這事,也指望能存下些。我這些年也沒少打擾侯爺,如今他有事相求,我也不好不幫,所以……”
“你去吧,我會請我爹孃向賓客解釋,不會誤會你提前離開是因為你我不和。”無憂冷笑,不過是擔心他帶來的那塊玉。
峻珩忙謝過無憂,匆匆領著下人走了。
無憂隱隱感到這件事與姨娘那日尋阿福有關,所以峻珩離開也是必然,就算不用向姨娘打招呼,姨娘也必會將這件事安排妥當。
不過她仍是喚了丫頭前去稟報,以示自己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府中並沒因為陳侯的離開有什麼大的影響,仍是賓來客往,熱鬧非凡。
無憂尋著僻靜小道出了西門,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上像灌了鉛一般,遠遠望見那架鞦韆,胸口更是像被一手緊緊揪住,使勁地擰著,痛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走到鞦韆上,手指慢慢撫過上面的鈴鐺,心中默唸,“子言,你真的不在了嗎?”
淚再忍不住,落了下來,轉身在鞦韆上坐下,輕哼著子言常彈的曲子,心中空落落的,再尋不到邊際,不知以後該何去何從,又該做些什麼。
她一遍一遍地哼著,哼到後來,已不成調,就依著鞦韆繩索,呆呆地坐著。
賣茶的老婦人帶著孫女出來,看見她,好心地上來問道:“姑娘,您家裡是有什麼事嗎?”
無憂搖了搖頭:“老人家,你說錯了一件事,這鞦韆沒有十年,只有八年多。”
老婦人笑道:“我來這兒的時候,這鞦韆就有了,所以也只是聽人怎麼說,就是怎麼樣,人老了,耳朵不好使,記性也不好,聽錯了,也是有的。”
無憂笑了笑,那笑剛在嘴角牽開,就又消失。
老婦人瞅著她,擔心地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你賣茶吧,我坐會兒就走。”
“那您要茶嗎?”
無憂掏了個金珠出來:“茶不用了,你今天的茶,我全買了,你回去休息吧。”
老婦人不敢接:“我這擺一天,也就能賣個十幾文錢,這金珠,我不能要。”
無憂塞到她手中:“拿去吧,以後這鞦韆有塵了,你就撣撣;如果髒了,就抹抹,也就對得起這個金珠了,不過這事,你不能跟別人說。”
這鞦韆上三月一換,本來就稀奇,現在有人給金珠,叫她撣灰,不過是奇上加奇。
老婦人活了這把年紀,知道越是奇怪的事,越不能多問,默默地接了金珠,將還沒擺開的攤子又收了起來,領著孫女回去了。
無憂也不看老婦人怎麼離開的,頭靠了一側的鈴鐺,聽著‘叮噹’脆響,閉上了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