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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人明天一早要走,彭城中最大的問仙樓中已經擺好了宴席,大小官吏和那些城中大戶,說著不大擺,實際上也好幾桌了。
許大人就是個酒糟子,三杯下肚就還是猛勸酒,別人是敬酒,他是跟著別人一塊喝,這就是拼酒量的時候,可惜這許大人空長了這麼大個酒肚子,裝不了多少,沒幾下就醉醺醺的了。
這 宴席的主角醉了,底下的人也喝開了,邵子鈺雖不敬人,別人敬他也喝了不少,手中的茶水不斷,邵子鈺看著這幾桌人,這地方的官員可比洛都城的官員自在多了, 也是如此,許多官員寧願留在地方也不願意去洛都城,到了皇城根下,隨便出來一個官就是他壓不死自己,他背後的大家族都能壓死自己,而在地方有些小縣中,一 個知縣都能當起這土皇帝來,日子不要太逍遙。
宴席結束的很晚,從問仙樓裡出來,觀言在馬車旁等著,一看邵子鈺出來了,趕緊上前扶著,人沒顯得多醉,就是沾了一身的酒氣,那邊被兩個人扶出來的李大人還醉醺醺的想要繼續喝。
邵子鈺掀開簾子看了他們一眼,讓觀言回府,回到了知府,林清苒和涵哥兒都還沒睡。
涵哥兒精神特別好,奶孃陪著不肯睡,林清苒抱著他睡,他也不願意睡,林清苒訓斥了他幾句,他就躺在床上,抬著腳玩著小腳丫子,衝著林清苒笑的一嘴口水。
聽到門口有動靜聲,骨碌一下翻身就看向門口那。
邵子鈺進來瞧他精神奕奕的,就洗了手,把他從床上抱起來,高舉著抬頭面對面,一臉的酒氣就衝向了涵哥兒,小傢伙手揮的到,啪一下給了邵子鈺一巴掌,身後的林清苒笑了,“你這是燻到他了。”
邵子鈺身上的酒氣確實重,放下抱在懷裡,涵哥兒在他身上聞了聞,還想往他臉上湊。
林清苒從他懷裡接過他,催他去洗澡,等他沐浴完出來,涵哥兒還沒睡,躺在他們倆中間,頭朝著林清苒這,腳擱在了邵子鈺的手臂上。
也不知道折騰到了什麼時辰,林清苒給他餵了一次,終於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給許大人送行後邵子鈺回了衙門裡,幾個知事和主簿正等著他,他們是輔佐邵子鈺處理衙門中事,百姓的一些小糾紛案子並不在這知府衙門裡處理,底下還有各縣的知縣,案子也都是從低到高往上走。
衙門裡也沒什麼大事,如今彭城中最熱鬧的一件事就是這河神祭,足足熱鬧三天,這其中的治安問題就需要衙門裡來安排,到時候邵子鈺也要前往參加河神祭。
知事和主簿都是彭城這邊的人,邵子鈺留下他們問了些事。
傍晚,派出去的兩個侍衛回來了,屋子內,邵子鈺的臉色是越聽越沉,“你是說,那島上的百姓防備的很深。”
“是,我和十一靠了岸後去村子裡,他們一聽我們的口音不是彭城這邊的,就已經起了防備心,雖然表現的不明顯,我們只是在村子裡走了一圈,見他們如此就沒多問,直接回來了。”
這兩個侍衛是陪同他外任的四等侍衛,觀察力要比普通人高出許多,是不是有戒心他們很容易察覺到,這還是穿普通的裝束過去的,他們到底在防備什麼。
邵子鈺又叫了主簿進來詢問島嶼上情況,得到的話是和當時許大人說的一樣,“許大人也親自去過一回,他們和彭城的祭祀方式一樣。”
“我 看這島上的居民也不多,陳主簿,明天你就帶幾個人去這各島,把每家每戶的人都登記上,包括大人小孩的年紀,家裡幾口人,在的有幾個,外出的又有誰,我看這 裡的卷宗中記錄的並不清楚。”這樣的戶籍情況一般是各村村長自己報上來,不是每年都會派人去抽查,邵子鈺本來可以不去查,但是他如今有疑惑了,覺得不對 勁,就必須要清楚明白。
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