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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這河道上的形成很奇特,都是自然成型,四五座島嶼之間有數個大漩渦,每年有特定的那幾個時間漩渦特別的大,經過的船隻很容易就損毀了,下去上不來,沒幾個活的,等這漩渦期過去了,飄上來的就剩下點碎船木,彭城的人都說這是河神發怒。
林清苒就是在一旁聽著,也沒發表意見,這也頂多算是奇特的地貌現象,和河神扯不上什麼關係。
“等你們到了那,五月就是河神祭了,可熱鬧了。”船工不是彭城人,來去路過很多回,知道的也不少,邵子鈺聽著這河神祭皺了下眉,“朝廷不是早就禁了河神祭了。”
船工笑了,“現在這河神祭不一樣了,以前要祭人,現在就祭些牲畜。”
不止是彭城,這樣在河道大湖泊沿岸的,多少會有祭龍神祭河神的習俗,有些用牲畜祭,有些,直接用童男童女祭。
後來朝廷下了禁令後才好一些。
林清苒回了船艙,涵哥兒已經醒了,趴在那看到她進來了,頭抬的老高,林清苒把他抱了起來,他就繼續往林清苒胸口上湊,林清苒哭笑不得,這孩子就是個吃貨。
餵飽了他,抱著坐了一會,讓他躺在床上,他能自己玩著小手,還能把腳丫子翹起來摸著玩,聽到門口有動靜聲了,頭一仰立刻看過去。
司琴送了煲好的湯進來給林清苒喝,坐出了月子她還得繼續補著,涵哥兒好奇的很,一直往她這邊看,門口那又一陣動靜,小傢伙刷一下扭頭過去看,邵子鈺進來了,洗了手抱起兒子舉高了些,涵哥兒蹬蹬小腿,笑的可開心。。。
這樣行船了半個月,再有幾天就能到彭城了,這是趕路不是遊玩,一路上除了採買東西外並沒有下船出去走走。
已經是三月初,河岸兩邊春貌正好,林清苒拿著邵子鈺剛剛下船時候買回來的小鼓給涵哥兒玩,拿在手中輕輕轉折,那兩邊垂著的東西就敲打鼓面,聲音清脆。
本是躺著的涵哥兒忽然一個翻身趴著要來抓林清苒手中的鼓,一旁奶孃高興道,“夫人,少爺翻身了。”
林清苒也沒瞧仔細,涵哥兒一手搭在她腿上,另一隻手抬著要拿這鼓,林清苒遞給他,他又一個翻身,躺回去了,雙手拿著這小鼓玩著。
玩了一會就不要了,往旁邊一扔,似乎是自己也發現了有翻身的新技能,休息了一會,骨碌一下,又一個翻身。
趴在床上抬頭看林清苒,笑起來小嘴一張,這口水就往下滴,林清苒拿過帕子給他擦嘴,他倒是好奇心起,揪著帕子不肯鬆手了,拳頭握的緊,林清苒要拉回來,他就跟她較勁,小臉憋的紅。
林清苒鬆手給他了,他拿一拿,又給扔了一旁,趴在那頭抵著小枕頭,屁股還撅在那呢,睡著了。
這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林清苒哭笑不得。
三月初十下午到的彭城,馬車提前一天到的彭城,去了碼頭接他們,同去接的還有剛剛任期滿的彭城知府許大人和彭城的官員。
許大人的家人已經去往他現在接任的地方,他留在這裡要等邵子鈺過來交接一些事才能離開。
邵子鈺讓人送林清苒她們去知州府,自己則跟著許大人去了衙門,一路上許大人都在說事,彭城周邊四個縣,村子不少,許大人執掌的這三年裡,彭城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每年都有這麼一兩艘船被那漩渦給帶下去回不來的。
看起來是一個十分安定的地方。
到了衙門之後是要接風洗塵,來這宴席的人不少,除了彭城的所有官吏之外,還有的就是彭城一些大家族派來的人。
大夥前來一是為了混個臉熟,二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個新上任的知府是個什麼樣的人,進的什麼米,吃的什麼油,若是個油米都不進的,那就得趕緊另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