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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時令已是小滿了,因為前段時間降雨比較多,溪港河汊裡確實是有些滿了,到處都在漲水。
早上到校後,看著空空如也的同桌座位,韋勇皺了皺眉。這個學期韋勇的同桌是張擇賢,期中考試成績公佈後,張擇賢有兩天沒來上學了。韋勇心裡挺納悶的,這個學期是怎麼了,開學的時候有三個同學直接就沒來報到,三月份有三個同學輟學去南洋寶石廠打工去了,四月份劉忠虎被開除了,四月底傅美枝因為母親住院也輟學了,班上原本有五十六個同學現在只剩四十八個了。如果張擇賢也輟學的話,那班上就只剩四十七個人了。
“無恙,張擇賢連著兩天沒來上學了,他是不是也不來讀書了?”午飯後韋勇和無恙在學校後山的水塘邊散步,中午時天晴了,兩人吃過午飯便從學校禮堂小門出來往後山走,邊走邊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說到張擇賢這了。
“不會吧,前天晚上他到我家來和我說家裡有事讓我幫他向班主任請兩天假,這不剛好兩天嗎,明天他應該會來吧。”無恙想了想說道。
“無恙你家和他家捱得近嗎?”
“不算近,也不遠,走路大約二十分鐘吧。”
“那他比傅美枝到你家要遠一些囉。”
“是的,傅美枝到我家走路只要十分鐘。”
“哦對了,無恙你最近有沒有碰到過傅美枝?她最近怎麼樣?”一說到傅美枝,韋勇顯得有點不自然。
“韋勇你小子是不是對傅美枝有意思?你老實交待。”無恙瞅了韋勇幾眼,笑著打趣道。
“哪,哪有。無恙你可別瞎說。”韋勇臉一紅,急忙否認。
“哈哈,韋勇你就別否認了,你小子兩次為了傅美枝打架,還經常關注她,連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我又不傻,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嗎?”無恙看著韋勇那窘樣,禁不住哈哈大笑。
“無恙,咱倆是好哥們,可不興亂說哦,我只不過是關心一下同學嘛。關心同學,知道不?”韋勇也笑了,說得還振振有詞。
“行,我算是領教了你的厚臉皮功夫了,都趕得上裘千丈了。好一個關心同學,哈哈,關心得好,要不要我去幫你跟傅美枝說你很關心她想她?哈哈,只要你說,我保證做到。”無恙一臉壞笑地繼續調侃著韋勇。
“好了,打住。哥們我算是怕了你了,就別拿我開涮了,說點別的。”韋勇攀住無恙的肩膀,提起膝蓋在無恙的屁股上撞了幾下。
無恙甩開韋勇的手,用肩膀回撞了他兩下,把他撞了一趔趄,差點摔倒。無恙撞了就跑,韋勇去追,兩人追逐著打鬧了一陣,走到水塘尾岸邊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無恙扯了根野草,扯掉了葉子,折了一節草莖,放在嘴裡叼著,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雲朵說道:“傅美枝媽媽已經出院了,但是幹不了活,聽說連洗衣做飯這樣的家務活都做不了,只能靜養,因此傅美枝每天既要上街賣豆腐,又要操持家務。她弟弟妹妹們都還小還在上小學,基本上幫不上什麼忙,她家裡的擔子重啊。”
“唉,”韋勇聽了嘆了一口氣,心情瞬間低落,一時沉默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張擇賢來了學校,正是課間休息的時候。韋勇還以為他是來上課的,可又沒見他背書包。
“擇賢你咋沒帶書包呢?”打過招呼後韋勇疑惑地問道。
“呵呵,我要退學了。”張擇賢笑了笑說道,無恙看見張擇賢來了,也過來打招呼,三個人站在宣傳欄前說了一會兒話。
韋勇這才知道他是來退學的,找學校開肄業證,他要去蘭水縣火花塞廠技工學校學車工了。
原來張擇賢的一個堂叔去年年底從部隊轉業回到蘭水縣火花塞廠當了副廠長,負責生產和廠辦技工學校這一塊的工作。張擇賢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