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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都乾透成了血痕,想是血粉一樣,一搓就掉。
他沒有力氣,卻滿心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也要讓黎司期這麼痛苦。
不是喜歡烏歌,最在意烏歌,可以為了她折磨他嗎?
不知道他看見烏歌在別人身下承歡,被人半強迫半順從的樣子,會不會比他這一刻更痛苦。
彪形大漢把黎風拎起來:“走吧,送他去醫院,別把人搞死了。”
黎風被這麼一提,又是一陣劇痛。
但他竟然慶幸還有劇痛,他的手神經還在,意味著他還有機會執錘。
第二天,杜晚歌還沒起床,黎司期就提著早餐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見窗戶那裡有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略微坐在她書桌上,長腿還能抵得到地面,短髮上似乎有跳躍的光點,手上託著一本書,她定睛一看,是她數學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她艱難用單手爬起身來,
“你怎麼進來的?”
黎司期白皙乾淨的手指翻過一頁:“叔叔讓我進來的。”
她還在生窩囊氣:“看這個幹嘛,幹嘛不去看你以前未婚妻?”
他看她一眼,卻舉重若輕地笑:“你的字好看。”
她想起他那一筆鬼斧神工的字,她簡直是小兒科,
“胡說八道。”
黎司期看著紙上她努力的痕跡,會滿心覺得驕傲,溢滿溫柔。
哪怕一開始有很多錯題,她也都訂正,到後面越來越少:
“確實好看。”
杜晚歌不信,不想起床,又躺回去,耍脾氣道:
“我才睡了四五個鐘頭,你自己下去和我爸吃吧。”
他撫平書角,合上書,輕輕放到一邊:“我走之後到現在有九個小時,姐姐沒睡的那幾個小時,是在想我嗎?”
杜晚歌眼一閉:“是啊,氣死我了,想到你以前喜歡別人。”
黎司期意味深長:“所以姐姐說不在意也是假的。”
她蒙著被子,在被子裡嘀咕:“對啊,在意死了。”
“那姐姐和我說以前喜歡的人的時候怎麼那麼幹脆?”
“我自私,我雙標。”杜晚歌氣得胡喊一通,“我沒有容人之量。”
黎司期溫聲道:“十天之內,我給姐姐一個答案,能讓姐姐完全不生氣,可以嗎?”
她莫名期待,但又橫得兩腿一蹬:“不好,我才不要你的答案,你肯定糊弄我,死渣男。”
黎司期聽笑了:“我是渣男啊。”
她控訴:“對啊,死渣男,和我在一起你還誇前女友。”
『合著這倆貨都有念念不忘的前男女友?』
『拉倒吧,play的一環罷了,怎麼看都像是在打情罵俏,你愛不愛我,還是你更愛她的臭情侶腳趾扣地文學,你看他們像真的吵架嗎?』
黎司期有意逗她:“那人家的確很好,怎麼不能提嗎?”
她真生氣了,一下子坐起來:“你怎麼還說。”
黎司期從容不迫,一隻手抵在桌面上:“之前姐姐也說。”
她抱著胸,有點委屈:“那是因為你說你不會生氣的。”
黎司期把玩著她桌上的盲盒玩偶擺件:“我的確不生氣,但剛開始也吃醋姐姐這麼喜歡他,許願牌也要寫他,只不過知道姐姐還是會選我。”
她憤憤:“不選你,臭狗。”
“想選之前那個?”他依舊沉穩淡定。
杜晚歌:“對!”
黎司期微微側眸,長眸瀲笑:“這很簡單,拉了燈我裝成他和你說話。”
他拉上遮光窗簾,屋內登時一片黑暗,他刻意用指節抵著喉結,把發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