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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來國大的,您為什麼來國大教書呢?”
她似乎是下意識想搪塞:“因為國大氛圍很好,我剛剛死了丈夫想放鬆放鬆,而且你們多可愛,一個兩個……”
她的聲音小了一點:“都和我的女兒一樣。”
杜晚歌緊追不捨:“您是來看您的女兒嗎?”
她只是逃避:“這裡的女學生,都是我的女兒,我會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傾囊相授。”
杜晚歌緊緊握著手裡的書,內心的衝動幾乎要衝破牢籠,渴望面巾之下就是自己日夜相見的面龐。
她七八歲喪母,一開始她並不是在杜家生活的,而是跟著只被臨幸了一夜的丫鬟母親,誰也不知道母親懷孕,母親就帶她回鄉下。
後來四五歲,杜家把她找了回來,但她骨子裡還是帶著泥土青草味的傲氣和執拗。
母親在黃土地上,給她講女史箴的故事,給她說武則天呂后。
母親曾經是侍讀丫鬟,卻在那個時候被時代的洪流席捲,被迫著有了她,一切並非自願發生。
後來杜晚歌出國見到女史箴圖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流淚。
母親,我終於見到了女史箴圖,可它怎麼是別人的了。
她仍然記得母親身上有墨印書卷的氣息,手掌粗糙。
她在異國他鄉仍然想起和母親耕田時的那頭黃牛。
那頭黃牛跟了她好久,
她們揺一搖牛鈴,
牛牛就會過來,母親會給她和牛牛一起說故事。
記得母親的囑託,要去看一看女史箴圖。
她執拗的勇氣可以說都源自於母親。
非要帶女史箴圖回國的執念亦然。
母親是世上最強大的能量來源。
這一刻,聽著她說國際法的時候,杜晚歌有一種,如果她的母親在新時代,一定是這個樣子的直覺。
杜晚歌直接問道:“您和我的母親有關係嗎?”
“我很難回答你。”那位老師沉默了一下。
面對可能是母親的人,她忍不住有向母親求安慰的孩子心態:“您知道黎風前段時間一直在欺負我嗎?”
然而下一秒,對方說的話,立刻絕了杜晚歌的心思,並且讓她想暴打一頓這個頭巾姐。
“我知道啊,前段時間一直在幫黎風的人就是我,我還給他寄了一本春風顧我原著,可惜他好像腦子不太好。”
杜晚歌猛然意識到什麼。
『臥槽?』
『啊?聽說春風顧我的作者現在是取保候審階段吧』
杜晚歌才意識到,在兩本書裡都不存在的人,不一定是以前存在然後換了身份。
很有可能,她就是外面來的!
杜晚歌猛地捲起手裡的書,一榔頭就猛砸下去,還猛踹一腳:“靠北,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