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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我從這裡,怎麼才能出去呢?去到車站?”
那倆人說了幾句她半懂半不懂的不知道哪個省份的方言,她隱隱約約只記住了從3號段往南再往北。
那倆人顯然是著急回去休息,給她比劃了一通,便就往工棚的方向去了;謝小禾茫然地站了一會兒,咬咬牙,照著他們指的方向繼續往前走,走了好一陣子,終於看見前面灰色的鋼筋水泥龐然大物的側面,有一些紅色字樣的標語,標語的一邊,是有個3字。
謝小禾一腳高一腳低地捱過去,這時卻已經完全不能分辨東西南北。怎麼才是先往南,再往北?
怕而且冷,謝小禾站在那紅色的‘3’字跟前,牙齒打著戰。腿已經如灌了鉛一般,她簡直想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躺下去。
忽然從建築物裡面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從裡面鑽出來幾個戴著亮頭燈的安全帽的人。
“你哪部分的?這收工時間了怎麼亂走?段長和安全員沒交代清條例嗎?”
開頭那人衝著謝小禾喊道。
“我。。。”謝小禾開口,牙齒就在打戰,而對方聽出是個女聲,驚詫地往前走了兩步。
“你幹嗎的?”
“我。。。我不是,不是工地的。”
“沒事跑工地幹嗎來?”對方的聲音有些氣惱,“出事算誰的?”
“我。。。我我是記者。。。”
“記者?”那人的聲音提高八度,然後,回頭衝另外幾人道,“現在記者同志們可越來越敬業了,來3號段的人越來越多,前些日還白天來,這大雨天的三更半夜的也來了!”
隨後,他叉著腰瞥著她,“記者同志,照著您想照的了嗎?您看得懂咋回事兒嗎?”
“嘿,他們還不是逮著點什麼就瞎炒作。”
“他們懂個p啊。”
後面幾人紛紛地不屑而厭憎地道。
“我。。。”謝小禾腦子發木,不太想得清楚他在說些什麼,然而此時見到個人便已經是很讓她鼓舞的事情,尤其這個人說的是她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標準的普通話,她求助地說,“你們能帶我出去嗎?”
“呦,記者同志迷路了呀!”那人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就說嘛,您們要採訪,去總部,來工地幹嗎?還偷著摸著的。您偷著摸著進來,結果沒本事自己出去。抓著了爆炸新聞,報給我們工人聽呀?”
“我。。。”謝小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會兒心裡明白了對方是將她當作想要暴光他們工程問題的記者了,她穩了穩心神說道,“我是想來找你們總設計師,秦牧。”
“嘿,找總設計師。他知道你是誰嗎?”對方笑嘻嘻地瞧著她。“記者同志們都知道我們總設計師的名字,那也得我們總設計師知道你的名字,對吧?”
謝小禾沮喪地搖頭。
那人伸出手,“得了,別廢話了,照片留下,我帶你去車站。”
“什麼照片?”謝小禾搖頭,“我沒有拍照片。”
“好。”對方冷笑,招呼其他的人,“那咱們走,讓記者同志在這裡慢慢地查,查出什麼隨便報。我可根您說,這個段我們現在通常是不許工人來的。您不是我們員工,是在我們不知曉的情況下摸進來,出了任何事故,請家屬去找你們報社要因公殉職的撫卹金。還有啊,看見沒有,前面是千來號人的工棚。你要是不認識路也可以去問,但是這千來號漢子有日子沒見過女人了,乾點什麼出來,我們可也負不了責任。您恰好還可以再寫篇吸引眼球兒的文章,報紙賣得更好。”
說罷,真就再也不理她,大步地便往前走。
說不出是憤怒還是自尊矜持抑或就是大腦短了路,謝小禾那句‘我並沒有照相,也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