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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小灰顯然理解不了他的邏輯,漂亮的貓眼裡很明顯地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很多人都半夜不睡覺啊。我上次抓老鼠跑到夜市後面的巷子裡,看見好多人在馬路邊走來走去,穿著細細跟的鞋子,還差點兒踩到我,喵。”
凌冬至一口血差點兒吐出來。沒親身體驗過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東街的也是後面就是濱海這一帶很有名的夜街,小灰居然拿這些站街的流鶯給他做例子……
“不行。”凌冬至向來把自己人民教師的身份看的十分重要,他可不想讓警察叔叔們覺得他是個披著個教育者外皮的敗類,“要不我匿名寄過去吧。啊,也不行。”警察可以根據他留在畫紙上的指紋把他找出來的吧?到時候豈不是更加不好解釋了?
小灰急的用爪子撓他的坐墊,“你就不能說你在散步嗎?睡不著什麼的。你不是總說找……找靈感什麼的嗎?”
凌冬至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要抽搐了。大半夜不睡覺出去瞎溜達找靈感?這不像藝術家乾的事兒,這像神經病。
“就這樣說吧,”小灰的聲音軟了下來,“就說你散步看見他們跑過來,這樣也不行嗎?”
凌冬至與它對視了一會兒,揉揉它的腦袋嘆了口氣。他對於撒嬌賣萌的小動物向來沒有抵抗力,再說小灰現在央求他乾的,也確實是一件對大家有好處的事情。放任這樣的危險分子外面,說不定還會有下一個受害人。
蜘蛛俠裡的那個老爺爺不是說過嗎,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如果就這麼假裝不知道,凌冬至也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
聽說凌冬至在大半夜散步找靈感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逃跑的劫匪,一屋子的警察同志果然都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這人剛一出現的時候,著實讓他們驚豔了一下下,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的人,腦子居然是有問題的。
片警小吳也有點兒尷尬,咳嗽了兩聲,試圖挽救一下凌冬至的形象,“凌老師是畫家,作品經常得獎呢。可厲害了。”
一屋子警察同志各自收回眼神,默默腹誹藝術家神馬的,果然都是外星生物。只有大隊長左鶴饒有興味地繼續打量他,“凌老師現在就給我們畫像?”
凌冬至心頭卡著一口老血,默默地從揹包裡翻出速寫本,開始給兩個犯罪分子畫像。
凌冬至的外表還是很有欺騙性的,尤其當他拿著畫筆安安靜靜坐下來的時候,平時看起來略顯肉感的嘴巴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左邊的臉頰上還有一個很淺很淺的酒窩。濃密的長睫毛垂下來,像一對呼扇呼扇的小翅膀似的擋住了略顯淡漠的視線。他的眼睛和頭髮顏色都比一般人略淺一些,尤其那雙茶褐色的眼珠,透著水潤剔透的光澤,看什麼東西都像是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簡直就像個天使。
警察同志們也多少有些釋然了。看人家那專業的架勢,果然是個藝術家。好吧,藝術家都是有些怪癖的,大半夜的出去散個步好像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說不定人家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找到創作的靈感呢。
片警小吳也鬆了一口氣。人家凌老師可是主動協助警方破案來的,要是被人笑話了,他都覺得對不起這麼好的同志。
這年頭,有多少人願意往自己身上兜攬閒事兒呢?
凌冬至一開始不知道應該找誰提供線索,先給他打了電話。因為案子發生在教工區,小吳要配合刑警隊的人破案,這幾天也正頭疼這個事兒。聽了凌冬至的話之後自然是大喜過望,當下就拉著他去了刑警大隊找左鶴。
左鶴和吳成剛是警校同學,畢業之後一起分到了市刑警大隊。後來小吳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就退下來當了片警,左鶴卻一直呆在刑警大隊。這人年紀其實不大,但是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本來就硬朗的五官越發顯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