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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認輸。”他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眼中浮現出一抹執拗的光芒。
何雨柱沒有再說什麼,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對徐峰堅持的輕蔑,亦或是對他即將走向深淵的無奈。他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廟內的另一角,留下徐峰獨自躺在地上,眼前的世界依然開始沉入黑暗的深淵。
徐峰的意識逐漸恢復清晰,雖然身體的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但他始終未曾放棄過一絲思考。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無論如何,他不能就這麼輕易屈服。此時的他,已不再是那個輕鬆應對一切的人。他明白,眼前的局面遠比他想象的複雜得多。而在這一切的背後,何雨柱無疑是一位佈下了精巧棋局的棋手,而自己,只不過是這場棋局中的一個棋子而已。
他忍著腿上的劇痛,試圖轉動脖子,目光在四周掃視著。他被拖到了一條小溪旁,周圍有著一種陰溼的氣息,空氣沉悶且潮溼,幾乎讓人有些窒息。他能夠聽到水流輕微的聲音,像是在訴說著某種未解的秘密。而他發現,這條小溪的水似乎並不乾淨——水面上漂浮著一些暗色的汙物,甚至有些腐爛的樹葉和枝條,在微弱的陽光下漂浮著,像是從某個黑暗的地方流出來的。
“這水,應該有點問題。”徐峰心裡微微一沉,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一陣噁心。空氣中的腐朽氣息更加濃重,彷彿一切都在逐漸侵蝕著他的精神和身體。越是注意到水面上那些不明的汙物,他的內心就越加不安。更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是,這片溪流看起來完全沒有生氣——沒有魚,沒有水草,甚至連一絲水鳥的身影都沒有。
他努力抬起頭,望向遠處的何雨柱。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那裡,冷漠地看著他,彷彿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徐峰想,他應該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局外人來看待,甚至連一絲情感都沒有摻雜在其中。何雨柱那雙冷漠的眼睛就像兩潭死水,深不可測,令他根本無法揣測其中的波動。
“他到底要做什麼?”徐峰心中暗自問道。心中那種莫名的焦慮感愈發強烈,彷彿在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水面上的汙物,昏暗的氣息,還有四周的沉寂,一切都讓人感到異常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並不好,但他依然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希望。儘管他的身體被摧殘得幾乎不成樣子,但內心深處的某種力量依然讓他沒有選擇放棄的餘地。
“你不打算救救我?”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聲音雖然微弱,但依然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你把我拖到這兒來,難道只是為了看著我死去嗎?”
何雨柱並沒有立即回應,似乎只是低頭,仔細地觀察著地面。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抬起頭,眼神冷冷地鎖定徐峰。那目光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讓徐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你以為我會救你?”何雨柱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你不過是個棋子,早就註定了這一局的結果。你要知道,你的價值在我眼中僅限於此。”他頓了頓,又淡淡地補充道:“你不覺得這條水流本身就像是一個警告嗎?你已經無處可逃。”
徐峰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的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安感更加濃重了。何雨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把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向著最深的恐懼邁進。徐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轉向了水流,彷彿那水裡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某種惡意的存在。
他不自覺地開始用力掙扎,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想要脫離這片渾濁的環境。身體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再支撐,但他的內心卻越發堅定——即使面臨著死亡,他也絕不輕易屈服。
“你錯了,何雨柱,”徐峰咬緊牙關,低聲道,“無論你給我多少絕望,我都不會放棄。你所謂的棋局,也終有一天會被打破。”
何雨柱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