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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百科全書的公司。

&ldo;合約簽了字該怎麼辦?&rdo;我問，一面把羅太太讀了字的合約給他們看。

&ldo;交給我。&rdo;寫字桌後的男人驚奇地說。

我把合約交給他，他仔細地看。

&ldo;賴，你工作真快。你上班才只一個多小時呀。&rdo;

&ldo;我知道，&rdo;我告訴他：&ldo;我動作快。&rdo;

&ldo;你跟著我們公司，收入一定會不錯。&rdo;他說。

&ldo;不行，這個不好。&rdo;

&ldo;為什麼不行?什麼不好?&rdo;

&ldo;不好，&rdo;我說：&ldo;這種東西不容易推銷。足足花了我一小時才敲定這筆交易。我要做挨戶推鎖員的話，我頂多每天只能銷出去五套。&rdo;

&ldo;一天五套!&rdo;他說：&ldo;你知不知道，一天五套你有多少佣金?&rdo;

&ldo;常然，我知道，我是老手，我就在找好銷的東西。&rdo;

&ldo;我們的東西是好東西呀。你今天走了幾戶人家?&rdo;

&ldo;就只一家。&rdo;

&ldo;只有這一家?&rdo;

&ldo;當然，我選擇有希望的地區。&rdo;

&ldo;你真行!&rdo;他說。

他又仔細看簽好的合約。

&ldo;賴，你沒有在估計信用欄下簽名。&rdo;

&ldo;由我簽嗎?&rdo;

&ldo;你估計客戶信譽會不會有問題，出問題最多賠償不賠過佣金數。&rdo;

&ldo;怎麼說?&rdo;

&ldo;我們把百科全書送出去，保留合約直到分期付款付清為止。半路出問題，你拿不到這一份的佣金。&rdo;

&ldo;你把合約抵押現款，是嗎?&rdo;

&ldo;抵押是沒有錯，但是一定先要查他信譽。即使如此，我們尚須背書。&rdo;

我向他笑笑說：&ldo;換句換話說，你們有個相關機構，處理你們財務。你把合約押給他們。&rdo;

他臉紅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ldo;好吧，&rdo;我說：&ldo;我們來查他們的信譽。&rdo;

他不願意現在做，但是他拿起電話，打公立的諮詢單位，查問住在梅桐公寓一位羅漢曼的信譽狀況。

我觀察他的臉色。

幾分鐘之後，他聽起眉頭，深思地道：&ldo;好，謝謝。&rdo;

他掛上電話對我說：&ldo;他們住到那裡去不久，才只有三個月，但是信譽沒問題。他們不喜歡記帳。他們有銀行支票戶，他們好付支票。進城的時候買了輛好車，用的也是支票，一次付清。大家對他們不清楚。因為他們說他們不用信用卡，所以也不提供諮詢。我想是沒問題的。&rdo;

&ldo;那就好，&rdo;我說：&ldo;只要佣金不泡湯就行。&rdo;

&ldo;不會的，不會泡湯的，賴。不過你一定要在估計信用欄下簽名……這樣才對，你完成了一件工作，做得很漂亮。通常一個推銷員要一個禮拜才能進入狀況。我的工作主要是鼓勵士氣，使他們不失望氣餒。&rdo;

&ldo;我已經氣餒了。&rdo;我說。

&ldo;你……我真的不瞭解你，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