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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開罐器，什麼罐頭都可以開，圓的、方的、橢圓的都行。只要把罐頭夾上去，按一下開關，一切都好了。邊緣十分整齊，不會割手。

&ldo;事實上，公司向外絕不認帳我們送客戶禮品的。因為我們是賣書的，不是送禮品的。但是，我們送第兩萬五千套客戶一份小禮品，而後是七萬五一直下來。今天是第十萬套，所以準備了一個特大獎。&rdo;

她猶豫著。

&ldo;你先生什麼時候回家?&rdo;

&ldo;兩個禮拜之內可回不來。他有生意出門……可憐的男人……我想他今晚會打電話回來。&rdo;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我問：&ldo;你在說&l;可憐的男人&r;。&rdo;

&ldo;他受了一次汽車車禍。他根本暫時不應該旅行。但是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生意，他又必須自己去。&rdo;

我看看我的表說：&ldo;對不起，照這樣說，我們的二號推銷員會得這個機會了。&rdo;

我開始把電動開罐器放進小箱子，伸手去拿石磨果菜機。

&ldo;等一下。&rdo;她說。

她又仔細看石磨果菜機。

我等她眼睛離開機器，故意再看看手錶。

&ldo;好吧!&rdo;她說：&ldo;我要了。&rdo;

&ldo;在這裡簽字。&rdo;我告訴她。把百科全書訂購空白單送向她面前。

&ldo;老天，我要看看內容呀。&rdo;

&ldo;不必，我們是有信譽的公司。不必先付任何款項。下禮拜會有人送書來。書到你付第一期款，此後五十二次平均付款，不加利息，正如合約所書。除非你會違約，否則一點問題也不會有。不會讓你再有任何負擔。&rdo;

我又看看手錶。

她把筆拿起，簽了合約。

我說：&ldo;我能用你電話嗎?我的時間到了。&rdo;

我跑向電話，拿起聽筒，隨便撥了個七位數。說道：&ldo;喂，餵。&rdo;

對方說：&ldo;找什麼人?&rdo;

我說：&ldo;我是唐先生，第十萬套百科全書已經由我推銷出去了。我可以把獎品送給我們的客戶嗎?&rdo;

對方說：&ldo;你打錯電話了。&rdo;把電話掛上。

我向已掛死的電話說：&ldo;我已經把合同簽好了。請你記一下時間，我的時間還有五十四秒。我要把石磨機、開罐器送出去了。客戶是羅太太……四維羅。合同我馬上帶回來……對，我東西要送出去了……是的，合同簽好了。&rdo;我把電話掛上。

我拿起石磨果菜機，走進廚房，找一個架上空位置，把它放上。把電動開罐器拿在手上說：&ldo;這玩意有幾個固定螺絲，你要不要我給你選個最順手位置，替你裝妥?&rdo;

&ldo;不必，&rdo;她說：&ldo;我自己來裝。我要試那石磨機。&rdo;

她把包裝都拿掉，把電源插上，自冰箱拿出兩個胡蘿蔔，一面匆匆切條，一面笑著說：&ldo;我們一直想要一個這種東西。沒想到今天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rdo;

&ldo;是你自己買了第十萬部挨戶推銷的百科全書，得來的獎品。&rdo;我說：&ldo;你說你先生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至少兩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