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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趕鴨子上架,他在性命和名聲間艱難權衡一番,最後只得咬咬牙走上了比武臺,心中尚且抱著一絲僥倖——
柳白宣輸了只是被刺破衣角而已,料想這個黑衣使金槍的應該沒有剛才那個穿藍衣的女娃娃狠毒,打到招架不住的時候直接認輸,對方還能殺了他不成?
胡八道想的很美,他手持八卦盤對屍傀做了個起勢,大聲喝道:“小子!來吧!”
眾人以為又是場無波無瀾的爭鬥,畢竟胡八道有幾斤幾兩他們都清楚,估計二十招不到就要被擊下擂臺,然而沒想到的是屍傀手中金槍橫掃點戳,散成梅花,直把胡八道戳得渾身都是血洞,最後一招裹挾勁風捅進他的喉嚨,硬生生攪爛了那條喜歡胡說八道的舌頭。
“咻——”
一團血淋淋的肉塊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出,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神機宮面前,直把那群靠舌頭吃飯的算命術士嚇得臉色煞白,紛紛驚恐捂嘴,一個個神情便秘好似吞了刀片。
屍傀抬腳一踢,直接把半死不活的胡八道踹下擂臺,然後轉身回到了應無咎座前,他手中金槍尚在滴血,沾著濃厚的血腥氣,聲音低沉恭敬:
“尊主,屬下交令!”
這下傻子都反應過來水魅和屍傀下狠手是奉了應無咎的命令,紛紛怒不可遏,只聽臺下忽然響起一聲“阿彌陀佛”,佛門中有一個僧袍老者緩緩站起了身,他盤著手中的佛珠一步步走上演武臺,蒼老的雙眼望著應無咎,彷彿可以洞穿人心:
“施主,恨海無邊,何必沉淪。”
“沉淪?”
應無咎聞言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他冷冷抬頭,唇邊弧度譏諷而又殘忍:“老東西,我已經廢了金無墨的手,胡八道的舌,下一場便要從你佛門摘一顆頭來,你們誰敢上?!”
九難大師在演武臺上盤膝而坐,閉目時臉上的溝壑都是慈悲之意:“倘若施主能夠放下仇恨,我這顆頭又值什麼,如今就在這裡,儘管來取,貧僧不會有半句怨言。”
旁人都在為了一個得道高僧割肉飼鷹的壯舉而感慨不已,殊不知應無咎最討厭這些人假惺惺的慈悲作態,只見他目光陰鷙,手持白骨劍緩緩走下臺階,一字一句沉聲道:
“好!九
難大師不愧是佛門頂梁(),一輩子都在普度眾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且看你今日這顆頭能不能消了本尊心中的恨,倘若真有那般本事,本尊被你度了又何妨?!”
他周身劍氣鋒利灼熱,不似尋常霜寒,只見一束紅色的靈光沖天而起,裹挾著那柄白骨劍朝著九難大師的頭顱狠狠刺去,就在這時,九難大師身後忽然金光乍現,出現了一尊足有數丈高的金佛法相,硬生生抵擋住了白骨劍的劍鋒。
有人驚撥出聲:
“是功德法相!”
“九難大師竟已練成了功德法相!”
九難閉目盤著佛珠,發出一聲嘆息:
“命運弄人,欲死者不死,欲生者卻亡,要來何用。”
他語罷揮指一彈,法相頓消,任由那劍鋒破開屏障朝著自己咽喉襲來,臺下的檀越見狀終於坐不住,捏了個劍訣飛身上臺阻攔,他一襲白衣獵獵,凜然立於臺上,神情溫和,卻總是輕飄飄說出能夠置人於死地的話:
“師弟,九難大師是當世高僧,與我等仇怨無關,你又何必一定要取他性命?”
他這句“師弟”一出,臺下頓時炸開了鍋,年輕一輩尚好,那些知曉往事的老一輩卻坐不住了,尤其是月燈,站起身不可置信問道:
“檀宗主,你叫他什麼?!師弟?!”
檀越微微一笑:“他當年若未破門出教,如今或許已經是無妄宗的六長老了……不,也許是宗主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