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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阿爾卑斯山一般沉重和不可逆轉,誰會甘心為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奉獻自己的生命呢,而自己又怎能安然接受那些無辜者的鮮血,只為自己可以苟活於世?
“我的魔法,怎麼會跟你的族人扯上關係?”凡妮莎無助地望著雷納,希望從他那兒獲得輕鬆些的答案。
“是一個詛咒,把你的魔法和我們聯絡起來。”雷納說,“一開始我們沒覺得自己受到了詛咒,生活還是老樣子,直到有人離奇死亡——老麥爾遜先生,打獵的時候拌了一跤,摔得血肉模糊,像是從二十碼高的高臺上不小心掉下來。”凡妮莎立刻想到了死亡甬道里第一個撲向自己的鬼魂。“人們接二連三地死去,先是老人,漸漸地老人死光了,開始輪到中年人。”
這不是對影子谷的詛咒,是對我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凡妮莎不能容忍這麼無謂的死法,想到自己有幾次甚至是有意為之,心裡就更加深了對雷納的愧疚。得想辦法彌補,對,他一定已經想到辦法了!“你們就沒去找過解開詛咒的方法嗎?”
“找過,我們先後派出了三撥人馬,九個人,可他們沒有一個回來。”雷納神色黯然。
“都死了?”公主皺緊了眉,“不對,我沒死過那麼多次,他們,”她對上雷納的眼睛,“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回不去了!”
“或是不想回去,”雷納瞭然地微笑,“離開,就不算影子谷的一員,也就不會受到詛咒的威脅,他們何必回來繼續擔驚受怕地過日子。”這個詛咒的殘忍之處在於,它讓他們知道自己被詛咒了,讓他們每天浸泡在對死亡的恐懼裡,眼睜睜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觸目驚心地死去卻無能為力。在這種心理壓力之下,很少有人會選擇無私,這是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但不能容忍。
“你這麼想?”凡妮莎研究地看著雷納,不確定他的話是否出自真心,“那你呢?你會不會回去救你的族人?”
“你在試探我嗎?”雷納笑了,他背靠在樹幹上,端起長弓,將沉重光滑的紫杉木拗彎,並在凹槽裡掛上一根弓弦,“我想我肯定不是頭一個找到答案的人,但能接觸到你的卻只有我。走吧,我們去新月城,格婁卜說那裡有人能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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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普羅米修斯之籠
新月城的規模不比絕冬城,但它在盛夏之國南部疆土上佔有著都城的地位,處於各個領主城堡、石場、小鎮和交易集市的中心,這座城市乾淨整潔、井然有序,寬闊筆直的青條石街道行走自如。城中的房子也是用刷白的石頭修築的,陡峭的斜屋頂上輔了黑灰色瓦片。
凡妮莎每年春季都會隨母親的儀仗來訪新月城,她記得那時的新月城繁花似錦,每家每戶的房簷和窗臺上都插著德林家的飛龍玫瑰旗幟,而今物是人非,玫瑰王冠被滴血長劍取代,曾經的新月城主高汶爵士信誓旦旦宣佈永遠效忠克蘿伊女王,但親眼所見,凡妮莎沒見到一面飛龍玫瑰旗。
街道上的人群行色匆匆,而凡妮莎記得曾經的“新月廣場”人聲鼎沸,叫賣的商販、雜耍藝人,遠方來的旅客和附近河流裡剛打上來的漁獲,如今滿目肅然的街道上只見穿著板甲和鎖甲的巡邏士兵和流浪貓狗,偶爾有低語聲從角落裡傳來,也像暗夜的鬼魂般難以辨認。
除靈者的小屋就在新月廣場後的某條小巷子裡。
凡妮莎和雷納繞著廣場中央的噴泉走了一圈,想找個人打聽除靈者的住處。
噴泉池很大,裡面有個戴王冠的女王石雕,從頭到腳足有二十尺高。女王左手持權杖,右手拿一把麥穗,像徵權威與豐饒,她那綠白相間的捲曲裙幅上長滿苔蘚,手中的新月權杖的下半月也早在凡妮莎出生前就斷掉了,但它看起來仍舊十分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