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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班非放假一族,與那些非畢業班的孩子在家躺著吹電扇、看電視、吃西瓜相比,我們只能守在教室裡揮汗“苦戰”。
腳踏車丟了三天了。無論它是被我吐槽過多少回“除了鈴鐺不響,哪哪都響”的破車,終究還是沒逃脫“丟”的命運。我只需要再騎二十幾天騎到高考時,它的歷史使命就結束了,可它卻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丟了。這讓爸爸犯了難,為了使用二十幾天,再買輛新車肯定不划算,借一輛臨時騎騎,這“臨時”又有二十多天,別人家有好車的肯定需要經常騎,空不了這麼多天,有閒置車的,大部分車況不佳,爸爸又不太敢讓我騎,怕出交通事故。就這樣,車丟了三天,還沒找到合適的“繼任者”。
在沒車的這幾天,我蹭施萊特的車上下學。說“蹭”還不太準確,其實是他繞路來接我,或先送我,然後自己再回家。一開始我還挺坦然,同學間互相幫助沒什麼,我還經常花時間給他講題呢。可時間一長,我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他在路上繞路每個單程要多花十幾分鍾,回我家路上那長長的上坡一個人騎都有些費勁,更不用說還載著我了,而一男一女,經常這麼出雙入對,影響也不好。於是我對施萊特說感謝他幾日裡辛苦的接送,老麻煩他怪不好意思的,之後不用他接送了,我自己走,也免得被人傳閒話。他聽完這話,一臉狐疑地看著我說:“我一直把你當男生看的!你是我兄弟,兄弟有難怎能不幫?!那也太不講義氣了!”哦?把我當男生看?好吧,是我想多了,不過我還是堅持一個人回家。
已經有好幾天教室後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不是我在改了。有個神秘人,在我慣常修改時間前,就搶先改好了當天的數字。我沒見到過有人去改,問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好奇於這神秘人是誰,會是他麼?只是感覺而已,不過我的感覺時常不準。
回家,洗澡睡覺。睡前挪了下臺燈,不知怎的,“砰”地一聲,黑暗中火花四射,檯燈電線被拉斷了。我下意識去摸電線,忽地又清醒過來,縮回手,開啟大燈,拔下臺燈插座。那是過年時我與陶然一起結好的檯燈線,就那麼砰地一下斷了。是的,斷了,斷了就算了吧,別再碰,以免觸電,做好保護措施,讓時間沖淡一切。床單上留下幾個電線燒黑的小洞,看著小黑洞,我似乎解脫了,對,也許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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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6月11日……星期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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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的天,電扇呼呼地轉個不停,卻絲毫不能降低這高溫,而我們腦子裡的溫度更是高得可以燒開水了。倒計時牌飛速變換,心情也不知不覺就緊張起來。
數學老師拿著沓卷子走進教室,莫名其妙地發了通火就走了,沒任何安排。他最近三天兩頭地鬧情緒、耍小性子,賭氣不給我們上課,也不知道是衝誰。我只好到講臺上拿卷子給大家發下去,讓大家自習。老班來上課,說我們最近安排做的卷子經常不交,題越做越差,連最基礎的題都做不到了,這不是知識點掌握的問題,是心態問題。他讓團支部帶頭在晚自習前安排點放鬆的活動,唱唱歌,講講笑話,心裡太壓抑的同學到沒人的地方去喊喊,釋放釋放,調整下心態。這番話讓大家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頓時覺得老班體貼、親切。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最近回家的路上時常碰到建國和丁靜,碰到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時常如連體嬰般同時出現:一日中午,丁靜鎖腳踏車夾了手,建國及時上前“英雄救美”;某天晚上回家,建國對丁靜說:“那天……你問我……”,見我走過,生生截住話頭沒說下去,我當然識趣,匆匆走開,給他們留下空間;又一日,老遠看見他們繞遠走到我回家的路上……一次次,每次我都識時務地趕緊躲開。可太多次了,看他們大方地手挽手一起出現,我都不知道還要不要躲。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