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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騰從來沒過過這麼短的一個寒假,放假、過年、團圓、回家、休息、開學。這一切彷彿是一個已經上好了發條的機械,週而復始的運動著,從未有一點計劃之外的事物。
大年初四的時候期末成績就出來了,安騰卡在五百分,川中排名一百六十多,聯考排名在一萬多名。聽郭子明說這次聯考幾乎整個c市的學校都參加了,所以這次考試的排名可以認定為高考的排名。而田塵不出所料是七百多分,甚至比以往都高,除了語文沒有滿分之外,其他的都是滿分。
安騰問過田塵,要是他不轉學過來的話是不是也是S市的狀元。田塵搖搖頭說,如果他不轉學過來,應該是保送,不用高考。
轉學之後也可以保送,不過得去參加大學的夏令營,其實就是測試,過了之後就行,但是田塵嫌麻煩。
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可以陪著安騰,這件事他沒跟安騰說過。
假期結束前一天兩人在家對卷子分析完錯題,距離返校還有幾個小時,乾脆提前回校。
其實學校下午就返校的班級挺多,高三之前只有那四個好班才要求,高三之後很多中層次班級的班主任也要求學生下午返校,而非學校規定的晚自習。郭子明沒有這種要求,但住讀生們都會來的早一點,也跟下午返校差不多了。
安騰和田塵兩人回到教室時班上已經來了許多人了。下午這時候,就連老師也沒來,教室裡有人休息有人學習,住讀生有的在寢室,有的在外面買生活用品。川中的所有學生並不都是c市的,有的從其他地方來,只有逢年過節的長假才能回家一趟,平時的週末月假,是沒機會回去的。
安騰和田塵住校的時候家離得近,每週都會回去。
那段時間在食堂吃飯,偶爾還會偷偷溜出學校,早餐實在是吃不下學校像饅頭一般的包子,便會讓走讀生幫忙帶一下外面的早餐。
年還沒過完,這些天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有人放煙花鞭炮,早晨起床,有時分不清是煙花的霧還是早晨的晨霧,街道上張燈結綵,放著最近的當紅歌曲。深吸一口氣,刺骨的冷氣會混著煙花的味道,似乎這才是新年。
大概五點多鐘,教室裡便沒了人影,大部分人去吃完晚餐後回到教室繼續奮鬥。
安騰和田塵久違到了白露姐的店裡,之前上學的時候為了方便,都是在外面買盒飯,有時時間太趕甚至都不會吃晚飯,等放學了在路邊攤買點墊墊,然後再回家吃晚飯。
這個時間點,高一高二還在放寒假,小吃攤的攤販也大多都在過年,有幾個攤開著,也是因為店主人知道高三這天返校,專門開的。
高三早晨什麼時候來上學,店鋪就要更早開店,學生什麼時候放學,店鋪要開到更晚,無論春秋冬夏,日曬雨淋。於是乎,這些攤販們與高三學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有些開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老店,看著一批批學生從學校畢業,也看到另一批更年輕的學生進入學校,度過三年的時光,他們常常在乎的不是賺錢,而是今天來這兒吃飯的學生有沒有吃飽飯。
在眾多店鋪中,這些店的生意往往也是最好的,也是盈利最少的,甚至,有的還會賠。
秋竹店裡沒有多少人,要不是今天高三返校,白露姐這店可能都不會開門。
吃過飯在店裡逗留一陣,安騰盯著天邊不遠處的淡雲,而田塵還在和白露聊著他離開福利院之後的事情。
聊到最後,漸漸停了下來。三人就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對坐在店裡的落地窗,看雲捲雲舒。
安騰想到一會兒,可能是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他就要回到教室,迎接高三下學期,迎接高考前的最後一百五十天。這一百五十天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最不可磨滅、最辛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