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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了晚自習的時候趁老師不在的時候點蠟燭。”
“去哪買?”
“等我回家跟你說,我把你拉到群裡。”
“群裡?哪個群?”
“男生群。”安騰腳踮累了,一下子軟下來。“你不累嗎。”
他看著田塵,還踮著腳尖,一邊扶著牆壁,一邊跨步向前走。
“行不行啊你。”田塵嘲笑道。
走到小巷的盡頭,十字路口的公交車站剛駛過一輛公交車,擠擠攘攘的車廂裡散發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和氣味,後門一開,學生魚貫而出。其中有些人看著田塵和安騰兩人的方向。
他們揮揮手分別,各自散入人群,擁抱大海。卻還有很多說不完的話,被人群簇擁著向前走,催著離別。
安騰回家,一股香味在樓道里久久不散,是隔壁鄰居在燉湯。他開啟門,空曠的房間乾淨整潔,又只剩他一個人的家裡有些冷清。
熟練地熱好飯菜,他一邊吃飯,一邊跟同學商量著晚上的事宜。
溪流:人呢?
鯨魚:啊,忘了。
溪流:在吃飯啊?
鯨魚:嗯,剛弄好。
溪流:那你先吃。
安騰放下手機,夾起菜葉猛地刨了幾口飯,手機響了兩聲,點開一看。
田塵發過來一張照片,餐桌上葷素齊全,左邊是兩個男人,右邊坐著一個老人。安騰猶豫了一陣,也拍了個照發給田塵。
溪流:你都不吃點肉的嗎。
鯨魚:吃了吃了,沒拍到而已。
溪流:買蛋糕的錢誰出。
鯨魚:我們哥幾個出,又不貴,攤下來一個人也就四五塊。
溪流:行吧。
午後的陽光淺淺照在窗臺上,安騰拉起窗簾,屋內暗下來。午休時間很奇妙,有時候短到一閃而過,卻又過了許久。久到大腦在告訴你已經休息足夠,準備接下來的工作吧。
於是乎安騰起床,帶好帽子,看到樓下的大爺們還在下棋,遛狗逗貓,不亦說乎。整理一下餐桌,關好門窗,帶上鑰匙,安騰走入樓道里。還頑強散發光的白熾燈將昏暗的樓道照亮,太陽照在另一端開了窗的地方,他從微微搖光走到烈烈豔陽。
按下電梯的按鈕,心裡想下午要怎麼和田塵打招呼,要怎麼讓他對自己印象好一點,要怎麼……
電梯門開啟,走過小區樓下的理髮店和雜貨鋪,安騰看到田塵站在不遠處。
他才突然反應過來,昨天已經告了白,已經坦誠以待。
“怎麼愣著。”田塵走過來碰了安騰一下,然後朝他招招手,“上學。”
“今天誰過生日來著?”田塵問。
“李世豪。”安騰回答,“就那個矮矮的,微胖,留著長劉海的那個。”
田塵在記憶裡搜尋他的面貌。
“坐我們左邊兒的?”他繼續問道。
“對。”
兩人在路上一起走著,路過小公園,從樹上傳來噪音。上次聽到這麼熱烈的蟬鳴是多久來著,安騰已經記不清了。轉頭看向田塵,他正望著前方。
安騰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他的側臉好眼熟,像是夜晚起夜時忘記的夢境,像已經遠去的童年的回憶。
公園裡傳來一陣陣鞭聲,循聲望去,地上一個木質的陀螺正飛速旋轉著,旁邊站著大爺手拿鞭子,光著膀子,一下下抽打在陀螺上。路過的行人就像陀螺一樣永無休止,沒有停下腳步,被不知道是壓力還是生活催著向前。
學校門前的陽光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燦爛,對門兒的小街似懶散般的吐出幾道人流,公交車上起霧的窗子裡透出幾雙眼睛,死死盯著學校的方向。
安騰身上流了許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