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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還是跟往常一樣,夏風正吹過榕樹,獻吻樹葉。
很多桌子上還留著昨天晚上的蠟燭,像是生日祝福。
假期補課的時間,應該是學生們最不願意學習的時候。本就應該是自己的假期,卻自願來到學校,自願上了晚自習,自願補課。
大早上的,很多人裝模作樣正在早讀,清晨就勤勞上班的太陽微笑著帶來溫熱。
剛過第二堂課,教室裡開上了空調。
“別拉手,熱得很。”田塵瞪了一眼安騰。
“空調不開著的嘛。”安騰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到,右手拉著田塵的左手,汗水滲透。說起來很奇怪,有輕微潔癖的田塵卻並不在意。安騰抹掉手汗,把手放在桌上,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
“嘖,你煩不煩。”田塵轉頭看向他。
“怎麼煩了。”安騰敲得更厲害了。
田塵伸出腳抵在安騰的凳子腿上,腳上一用力,凳子劃過地板,發出刺啦一聲。
“一邊去。”田塵說。
“嫌棄我啦?”安騰笑著說。沒等田塵回話,他就被李帥兵拉到另一邊去。
身旁稍微安靜下來的田塵總算能冷靜一下,他抬頭看著這個教室。陌生的佈局,陌生的裝飾。積灰的吊燈和還沒有熟悉的座位。關於這裡的故事,他總是聽說。
聽說哪在打群架,誰在廁所抽菸,又是誰去老師辦公室偷了卷子。
這裡並不只有他們看起來這樣風平浪靜,歲月安好。
學生時代的趣事一樁一樁多得數不完,常是一波接一波,沒有流言蜚語也沒有爾虞我詐。
預備鈴響,安騰捂著笑容回到座位上。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田塵問。
“塵哥你下午有空嗎?李世豪今天生日,我們準備一起合夥買個小蛋糕什麼的。”
“學校讓帶進來啊?”
“不讓。”安騰搖搖頭,抽空看了眼教室門口,還沒有老師要來的身影,他繼續說,“但是可以偷偷順進來嘛。”
“被發現怎麼辦?”田塵坐在右邊靠門,乾脆直接伸出頭去看看走廊。
“也沒啥,就把蛋糕放門衛那,放學了再去取。”
田塵笑了笑,讓他想起在深中時他們一起給同學過生日的場景,蛋糕還是老班出錢買的。
“誒對了,塵哥你生日是什麼時候?”老師走進教室,還沒打上課鈴,安騰一邊翻著書一邊說道。
“五月二十三。”田塵說。
“我在四月十四。”安騰接上話,“離得不遠啊。”
“怎麼?你還想給我過個生日嗎?”田塵問道。
“嗯。”安騰回答。
今天的太陽還是勤勞,絲毫看不出昨天有下過雨的痕跡。
放學路上,田塵和安騰走在樹蔭下,蟬的叫聲似乎響徹天際,路旁經過的卡車掀起一波塵埃和熱浪。
“你太陽傘呢?”田塵被剛才揚起的塵灰嗆到,咳嗽兩聲。
“忘拿了。”安騰攤攤手。
兩人從一個樹蔭走到另一個樹蔭,身上絲毫未涼。
小巷子傳出微熱的風,撩動思緒。
四下人境喧鬧,安騰踮起腳尖,似乎在與田塵比較身高。
他把手放在自己頭頂上,平移過去,卻把手慢慢放低。
“幼稚。”田塵點評了一句,然後踮起腳尖,故意仰頭看著安騰,“明明我比較高。”
安騰也不知道是誰幼稚。只是路上有兩個踮著腳走路的高中生,像是跳芭蕾舞一樣,慢悠悠的從路旁走過。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買蛋糕?”田塵問。
安騰搖了搖頭,“應該是下午放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