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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沒休息好嗎?」
沈長寄緊繃著唇角,「嗯」了聲,吐字十分生硬,好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謝汝哽了哽,暗自思忖,她應當沒有惹到他吧,首輔大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謝汝想起昨夜的遺留問題,說道:「昨晚的事……」
「不急。」
謝汝一愣,「什麼?」
「不急與我答覆,你該思量清楚。」沈長寄道,「若是應了我,便再無反悔的機會。」
他絕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一旦她同意,那麼此生她都休想再離開他。
同樣的,他也要好好想想,她是要嫁給誰,是什麼人要殺她,那個夢又是怎麼一回事,那究竟是曾經發生過的,還是未來。
或許他需要去找賀離之問一問。
查到了,就都殺了,那麼她便不會再出事,就可以嫁與他了。
男人的手按著刀鞘,撫摸著上面的花紋,臉色凝重。
謝汝慢慢「哦」了聲,縮在角落不再出聲。她總覺得一夜過去,沈長寄變得更加深沉,也更強勢了,有點兇。
到了沈府,沈長寄拉著謝汝到了書房裡,他叫她坐下等著,便又出了門。她坐立不安地等了會,到底沒忍住,走了出去。
卻見沈長寄背對著門的方向,正聽著平瑢說話:
「大人,昨日屬下從半子巷西邊的柳樹下挖出了不少東西,馮公子案基本可以鎖定兇手。」
沈長寄接過證物看了看。
這案子說簡單也簡單,賑災款一部分撥到鶴州,被鶴州刺史貪了,沈長寄已然處理過。還有一部分自然分到了修繕河堤的工部手裡,此事是工部侍郎羅期興管,他私吞了大半。
羅期興此人一向愛貪,工部常能撈些油水,沈長寄都睜一眼閉一眼,權當沒看到,只因羅期興是個人才,能辦事。水至清則無魚,這官場上沒幾人是完全乾淨的,沈長寄一向只看重辦事能力,對一些小心機小毛病他可以原諒,但這次不同。
災情嚴重,百姓怨聲載道,且鬧出了人命,他不能坐視不管,羅期興此次過於膽大,竟把刀伸向了敬義侯府。
敬義侯府可不是有名無實的花架子。
沈長寄只說了一句,「工部水太深。」
平瑢一凜,這是要斬草除根的意思了,「是。」他接了令,站直身體準備離開,餘光瞥到倚在門邊的謝汝,微愣,「謝姑娘。」
沈長寄驀地轉身,卻是沒有過去,只看著她。
謝汝心臟一顫,隨後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看來案子進展得很順利,他們查到了殺害馮明濤的真兇,只待拿人結案了,她不再有理由留在這裡,她該回到她應去的地方。
她該離開了啊,這個念頭剛一閃過,謝汝就抑制不住地失落。
此刻她清晰地意識到,她是不捨的,她不想與他分開。
即便眼前的人與以前相去甚遠,可她仍舊想與他在一起。
謝汝扶著門框的手緩緩收緊,指節用力到發白。
沈長寄回過身,又低聲對平瑢吩咐了幾句,隨後攬著謝汝又入了書房。
他對她做親暱的舉動並不避諱著屬下,她臉上又爬上一絲羞窘,快步跑進了屋,躲開了他的臂彎。
沈長寄並不在意,逕自走到書案前,開始處理這些日子堆積的公務。
「……大人,您留我在此處是有何事嗎?」謝汝看著那小山包一樣的摺子就頭疼。
「等著。」
謝汝:「……」
沒過一會,平箏和幾名小廝抬著那幾箱子醫書進了書房。
沈長寄拉過屋子角落一扇閒置的屏風來,擺在屋子中間,將書案與屋裡休息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