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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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磚頭叫他“下坡小心”！他回答“知道”！他又兜轉馬頭上山，關山牛喊他：“還要去踏青！”他高聲回答：“你們先回，我再轉一圈。”何磚頭對關山牛說他在青海剿過匪，自愧馬上功夫不如金連長。
金大雨把馬又轉上山，童心又開！心想要是琳看到，該多麼開心！他拍拍馬的脖子說：“今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對我不能調皮，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叫棗兒。懂嗎？懂了就叫一聲！”他提起韁繩，它果然一聲清嘯。樂得他連叫幾聲：“棗兒，棗兒！”便轉過馬頭，說“棗兒，下山吧！”棗兒不再狂奔，平穩地向馬圈奔去。
人們看到馬耳根的汗是紅色的。宋小三說連長好狠，把馬血騎出來了。胖蛋說，“身——上流，流血——是累的”。光蛋說去他們個毬，那是汗。磚頭說它就是汗血馬。關山牛補充說它是人們說的天馬。長官說可惜種不純，做種馬容易退化。——
長官揹著他的藥箱姍姍走向去勢架，金大雨喊宋小三幫樂山捆棗兒，小三問不怕馬受罪？金大雨說長官會。小三說把蛋割了用縫合線一縫，也叫騸。金大雨說把小三的蛋也那麼割了縫上，要小三不要瞧不起長官，他是畜牧系本科生，在校是高材生，他給羊羔去勢還教了幾個人學去勢。小三說是艾獸醫教的，他讓連長等艾獸醫來。連長說長官已經來了。小三“噢”了一聲，說他明白。“好，上架。”小三對棗兒說：“你今天要吃苦啦。”
長官在旁邊整理著手術器械，消毒碘酒的瓶口已經開啟。他表情嚴肅，在認真地思考著手術方案。他彷彿是一位外科醫生要給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進行生命攸關的莊嚴手術。宋小三與胡鬥難幾個人把棗兒捆好，對人們叫道：“長官騸馬嘍，快過來學技術啦。”
胡鬥難罵道：“個龜兒子，好好學你的，叫個狗羅！”
長官讓宋小三先給馬睪丸消毒。宋小三喊一聲“聽令”，拿上碘酒給馬睪丸消毒。金大雨端著裝有縫合針、線、止血鉗及刀具的盤子，胡鬥難乾脆把藥箱提上。長官見宋小三消過毒，一時忘了程式，讓小三用刮鬍子刀把睪丸周圍淨毛。小三說沒有毛，長官說沒毛也要淨，防止雜物，不要認為是牲畜就粗枝大葉，應當愛護生命，人有人道，馬有馬道。十來個牧民在小三的呼喊下圍上來學習技術，長官越顯得莊重、嚴肅。那是一匹好馬，在他的手裡要騸得完美；那麼多人在學習，要騸出個典範。他以前沒有騸過馬，在軍馬場與獸醫們一起試習的時候看過幾次，相當簡單。那時他想，騸出好馬令人尊重，當畜牧技術員會騸馬，在牧場上更讓人尊重。他記熟了每一道程式，他有一本為各類動物去勢和劁割技術的書，對那上邊的技術規範早就瞭然於胸。自從接受了金大雨交給的騸馬任務後，他腦子裡就開始想曾經見過的騸馬情景和劁割技術上對騸馬的技術規範。想了一遍又一遍，由於思想的重點在想見到的過程和書上的記載，竟然沒有讓宋小三執行最起碼的程式——消毒。棗兒在架子上反抗著，使他心裡有些不安，那些規範混亂起來。一切準備就緒，他站在馬後邊，馬尾沒有挽起來，金大雨批評宋小三怎麼沒有把馬尾巴挽好。胡鬥難說那個龜兒子，就知道瞎搞。
第二十章、怎麼能這樣戀愛！（2）
第二十章、怎麼能這樣戀愛！（2）
“不”，長官說：“那是我的責任，沒有給小三交待挽馬尾。”
胡鬥難把馬尾挽好，小三又消一遍毒。長官把衣袖挽得老高，乳色的橡皮手套套住他前半臂。他伸手將馬的兩隻睪丸同時抓住，兒馬後身抖索，他從盤子裡取過手術刀，在睪丸上比劃兩次，像一位有經驗的外科大夫，然後握緊刀，“嚓、嚓”兩下，睪丸皮割開了，睪丸也割開了，鮮血湧出。那是他始料未及的。為什麼一刀下去不僅割開睪丸包皮，劃破附睪，正睪也破得不像樣子？全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