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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教育職工,談戀愛不能那樣談。陸富才憤怒地看他一眼。
金大雨說光蛋的話太離譜了,那事怎麼讓姚勤子去做。一句話說得滿屋子人笑了。
當他聽到林子裡鳥叫的時候,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他急忙起床,在渠溝裡用清水洗了臉,用手卷擦了擦臉,向馬號走去。太陽剛剛露它那鮮紅的臉,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忙自己的活計,擠奶牛的,趕馬的,送羊出圈的。在青山坡上,在山坡的小道上,去的去,來的來,雪後青山,霞光普照,明媚清新。
波爾干河水磨在一號帳篷南邊半公里左右的樹林裡。那裡河谷少說有八百米寬,中間有一塊約二十畝地空曠,有四、五棵樹,土石地面,長著不太密集的草,藥浴池在空曠地北邊。有三條水渠,靠東邊水渠靠著山邊,是水磨的主幹渠。當流水衝擊水磨之後,分成兩股,一股小水流向藥浴池,給牲畜藥浴之用。西面靠山邊的水渠是流向蘇聯阿約累農莊的引水渠,那條渠現在沒有水;五月初農莊裡來人修過渠,渠沒有修一半人就撤回,農莊裡的莊員開始陸陸續續遷往別處,之後再沒有人過來堵水。在藥浴池東邊靠樹林地方有三副給牛、馬去勢架,三副釘馬掌架;各有兩副舊的,一副新的,舊的經過了加固。樂山把棗兒已經拴在新去勢架上,金大雨問樂山是長官給騸?樂山說艾秋梅下羊群可能昨天沒有回來,只有他了。他有些猶豫,說沒有見過長官騸馬,不知道他行不行?樂山說長官自己說沒有問題,再不能讓棗兒亂談戀愛了。
棗兒騎起來是匹好馬,不能留做種馬,別的兒馬又打不過它,不騸不僅影響給馬配種,別人也不敢騎它,摔傷、摔死人了可是個事。
他想起了馴它的時候——
棗兒黑鬃、黑尾巴,身如一團火,它是人們常說的那種騮馬,據柳成蔭介紹,它身上有三分之二汗血馬的血統,種馬場挑去鑑定,不適合提純復壯,柳成蔭曾經想馴它,又怕惹麻煩,馴了兩次,因為難馴,就再沒有管它。他拉它出來,它很不願意,高昂著頭。把它拉去釘掌,十分不情願地進入釘掌架內,它長嘯一聲,響遏行雲。那張胖蛋面若鍋底,是人中好漢,和三個小夥子迅速地把它繫結,引得它極為惱怒。在鏟它蹄子時它欲掙斷毛繩,無奈受制於人。當釘好馬掌,在解繩時金大雨說:“胖蛋,小心了。”
他牽著韁繩,揪住馬耳,讓胖蛋把繩子解開。這時,人們圍上來看他們連長如何馴馬,看報紙上長篇文章描寫的布瓊尼騎兵英雄的孫子,是不是真有點本事。他側身在架子外側,鬆了馬耳,棗兒擺一擺頭,一聲長嘯,豎起身來,欲掙脫出去。金大雨沒有鬆手,在它前蹄落地時,他把韁繩一翻縱身躍上馬背。棗兒如瘋了一般,豎起身子,又是一聲長嘯。金大雨勒韁繩的手抓緊馬鬃,棗兒揚蹄後踢。人們看得把心提到嗓口眼裡。金大雨玩心陡起,把它狠抽一鞭,它像火箭一般向東南的山坡上衝去。金大雨心想:這匹馬雖然烈,但不劣,沒有向地上躺倒之意。誰知它突然停下,豎起身向地上倒去,人們驚呼起來。何磚頭緊隨金大雨,就要衝上去抓住他。他在倒地時已經丟了韁繩,扯著套在馬脖子裡套馬繩跳在一側。棗兒剛站起身,還沒有站穩,他又跳上馬背,勒緊韁繩,向棗兒狠抽兩鞭。棗兒在狂奔時不小心踏著馬鬃繩,差一點失了前蹄。金大雨一邊收著繩子,一邊腿擊馬肚。收住套繩,一頓鞭子抽。東南方的山樑陡,他有意壓壓兒馬的性子,在它步子緩下來時,又猛抽兩鞭,也不管山路崎嶇,任它賓士。何磚頭見已無大礙,只是信步追趕。棗兒一口氣上到山頂,只少有七、八公里。他伸手摸它脖子,滿手的紅,心裡說,是匹好馬,與黑旋風差不了多少。他勒轉馬頭,在難走的道上由它跑吧。剛才給它釘掌的用意也在它蹄上有掌,在難走的道上不至於失了前蹄,不至於滑倒。半路上遇到何磚頭和關山牛,見棗兒仍然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