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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進遊戲裡。
簡單直截了當轉開話題,問徐延亮:“你最近沒有做什麼怪夢嗎?”
相比怪夢,徐延亮更覺得這是個怪問題。
簡單:“你別管我為什麼問,好好想想。”
她猜到了徐延亮會不記得。
簡單笑了,或許就是那一天。
徐延亮:“人還是得睡得足,我醒了就特高興,看老婆孩子也順眼了。”
簡單:“夢見什麼了嗎?”
徐延亮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瘦了,”摸摸腦袋,“頭髮也挺多。唉,夢裡的事不能當真。”
簡單低著頭:“嗯。”
車開到民宿,簡單回房間洗了個澡,又回到車裡。徐延亮被鍾曼邀請去參加美術館承辦的攝影展開展儀式,怕簡單自己待著胡思亂想,一定要拉上她。
他不知道的是,簡單已經看過了裡面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作品。在二樓,右手邊,柱子旁,轉角一面一米寬的牆面上,簡單閉上眼睛幾乎就能看見女孩紅紅的鼻頭和迷濛的淚眼。
儀式剛結束,展廳還很熱鬧,嘉賓們在交換聯絡方式,媒體忙著採訪被邀請來儀式的失獨家庭代表和主辦方,鍾曼也在其中。簡單經過前臺,倒是沒見到那個叫小葉的女孩。
“我請小葉去熱帶散心了,小孩愛鑽牛角尖,換個環境,能讓她換個角度看事情。”鍾曼竟然跟了出來,大大方方地把話說開了,省去了試探和客套。
簡單:“整件事情從道義上我無話可說,但我目前還是公司派來的代表,我也無話可說。”
鍾曼笑了:“我生氣肯定是生氣的,但我理解你。工作嘛,錢難掙,屎難吃,誰又能不吃呢?我平時也沒少吃。小孩不懂這個道理,因為都是大人給他們往嘴裡硬灌,小孩自己總歸是問心無愧的,更不明白大人為什麼主動吃還吧唧嘴。”
還是那麼生猛。簡單笑了,這點指責她還是承受得了的。
鍾曼話鋒一轉:“小姑娘吃這麼個教訓,應該的,以後才能小心點。但我不希望她吃完教訓就模糊了對錯是非。行了,這件事就說到這兒。”
她從前臺櫃子裡拿出一個白色檔案袋,遞給簡單。
“耿耿有工作要忙,已經回北京了。唉,真正布展的人連參加儀式的份兒都撈不著。這是她託我轉交給你的,好像是一些老照片,她說她盡力了,只能翻成這個效果了。”
鍾曼剛罵完肉食者鄙,一聽採訪的人喊她,立刻女明星上身,笑出一臉知性美,轉身往展廳裡去。簡單看見她針織衫胸口上的刺繡,忍不住喊她:“你不是怕蟲子嗎?”
鍾曼一愣,順著她的目光也低頭看胸前:“這不是蟲子!這是gui。”
鞋上也有。
“蜜蜂不也是蟲子嗎?”簡單執著。
鍾曼覺得她簡直莫名其妙,但還是思考了一下。
鍾曼:“不知道為什麼,前天一睡醒就很想買裙子和高跟鞋,但逛商場的時候看見這個,居然覺得很可愛。”
鍾曼:“你說得對。蜜蜂也是蟲子。”
鍾曼:“但是蜜蜂是益蟲呀,你上學沒學過嗎?蜜蜂是好蟲子,小蜜蜂多可愛啊!”
鍾曼:“而且是gui。”
她扭頭走了。
簡單剛上到二層,看見了舒克。
他背對著她,她認出那一頭微卷柔軟的短髮,回憶起他自我介紹時強調身高181厘米,有點想笑。他有一種不自知的好笑。
舒克假裝欣賞作品,即便簡單已經在他餘光範圍內注視他很久,他也還是要演出“好巧,你怎麼也來了”。
“昨天謝謝你。”她真誠道謝。不知怎的,舒克聽到這句開場白有些失落。簡單想起那個禮物,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