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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扁扁嘴,但又不得不聽上司的話。曲七還在醫院沒回來,他只能一個人去搬。
當他終於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會議室時,就看見上司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ldo;都在這裡了。&rdo;裴久川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下,&ldo;小鴿子不是看過一遍了嗎?&rdo;
他隨手開啟一個離他最近的箱子,裡面零零散散地裝了一些日用品,大都是文具水杯一類,在街邊的小店成套出售,毫無特色。
許是用得久了,杯子上的花紋被磨得很淡很淡,幾乎看不清楚,透露出主人節儉的性格。
&ldo;這是什麼?&rdo;他劃拉兩下,把頭探到箱子裡,然後摸出來一個幾乎辨不清顏色的方塊,把它舉到上司面前。
&ldo;這是錄音機……&rdo;儘管不想打擊對方的積極性,徐宵還是有些無奈,二代的家裡難道沒有這種東西嗎?儘管破舊了點,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ldo;還有幾盤磁帶。&rdo;
裴久川費力地把手伸到最底下,拿出來幾盤沒有標籤,只貼著白色紙封的磁帶,紙封的顏色已經泛黃,看上去是有些年頭的東西。
&ldo;聽聽看。&rdo;
得了上司的指令,裴久川開始研究這個他沒有用過的東西。搗鼓了半天,在徐宵彷彿要削人的目光裡,錄音機爆發出幾聲尖銳的電流聲,隨即,一段悠揚的旋律傳了出來。
&ldo;蝴蝶夫人。&rdo;才聽了十幾秒,裴久川就確定了磁帶裡的內容,&ldo;是義大利……&rdo;
&ldo;……什麼玩意兒?!&rdo;他把前一句生吞進嘴裡,&ldo;沒看出來薛佳明還有這愛好啊!&rdo;
伴著背景音樂,從磁帶裡傳來的並非歌劇演員的唱腔,而是薛老師本人親自上陣的錄音。
儘管這麼說對死者不太尊重,但裴久川覺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ldo;小鴿子應該收回她的話。&rdo;徐宵伸手關掉了發出噪音的汙染源,&ldo;不論怎樣,薛老師還是蠻有生活情趣的。&rdo;
裴久川盯著沉默的錄音機,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徐宵好像一直在等王之衡那邊的反饋,並不急著做其他的事。當下,兩個人就重新開始檢查薛佳明的遺物。
說是兩個人檢查,其實也就是徐宵動手,裴久川站在旁邊看。時不時提出一些幼稚的問題,緩解一下無聊的氣氛。
接下來的箱子裡,沒有出現錄音機那樣的驚嚇,也沒有出現什麼值得留意的驚喜。裴久川的病一時半會還沒好,一直盯著死物看,一會兒就犯困了。
&ldo;你去歇一會兒吧。&rdo;瞅著對方昏昏欲睡,眼見著就要往前栽,徐宵還是很體諒小少爺,&ldo;這邊有我就好了。&rdo;
說完,他開啟了最後一個箱子。
裴久川聽了上司的話,正往會議室後面,曲七的專用床位走去。還沒走到一半,背後突然傳來徐宵的聲音。
&ldo;小裴,你用過錄影機嗎?&rdo;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警覺。
&ldo;這個我用過。&rdo;裴久川下意識地回答,二代們偶爾會投資幾個小成本電影拍著玩玩,他手上現在還有幾盤錄影帶,對錄影機自然不陌生。
&ldo;好吧。&rdo;徐宵盯著箱子裡的錄影機,&ldo;那你剛才看到錄影帶了嗎?&rdo;
聞言,裴久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