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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心的位置,一面衝著封鬱狡笑道:“我還你一個夭月,再拿走一個玲瓏心作報酬,也是應該的吧?”
藏在蓮兮左胸口下的滾圓小球,原本還能隱約摸清形狀,這一刻卻好似春冰消融,忽然沒了蹤影。封琰大驚失色,慌忙在蓮兮的前胸後背胡亂摸找起來。
“你這狗爪子,可摸夠了?”封鬱嗤笑一聲,突然抬手抽出了髮間的龍骨黑簪。
漣丞適才搜遍了封鬱全身上下,只見著兩袖空空,便以為他沒有隨身帶著利器,看押的時候不由大意了些。不想那隱沒在髮間的簪子,竟被打磨得鋒銳無雙,握在封鬱的手中好似一支短小精悍的刺劍。
黑簪猝不及防猛力刺下,直直貫穿了漣丞的胳膊肘。緊勒在封鬱頸間的手臂狠吃了一痛,不由鬆了鬆。只這剎那的空隙,便見封鬱颶風似的掙脫而出,向著封琰身邊飛步掠去。
踏風隨雲,追無可追。封鬱的步法本就神鬼莫測,一身粹白的紗袍更似流雲飛湧,將他的身形巧妙地遮掩了起來。盤踞在四面八方的千餘名弓手,又有哪一個摸得清他的步數?眾人遲疑間倉促引箭,箭上皆是綿軟無力,輕易便被封鬱白袖舒捲,格擋在了一邊。
須臾一瞬,他已挾風而至。兩點漆黑的瞳仁近在眼前,暴漲而出的戾氣刺得封琰眼眶生疼。
封琰倒退了一步,緊蹙起眉頭。
曾幾何時,封鬱的身量已高出了他許多。每每望向他時總是微垂著雙眼,笑得淡漠高深。千萬年中,迎著這樣的視線,封琰幾次險些按捺不住,想要張嘴喝問他……
——你究竟是在憐憫我,還是在嘲笑我?!
那一雙酷似自己的眉眼,沒來由的讓他厭煩,他恨不能伸指戳瞎了那雙眼,好讓它們再也不能潛進他的夢裡作祟。
不願看見他的眼,便捅瞎了吧!不願看見他的人,便殺個乾淨吧!
可還遠遠不夠!那高踞天頂、趾高氣揚的人兒,唯有將他拽入泥沼深處,親眼看著他身敗名裂受盡唾棄,才能叫人滿足。
這一天,已然近了。
只要將化作魔物的蓮兮送呈到天下面前,人人都會知道,封鬱是個徇私逆天的小人!
封琰詭詐一笑,將蓮兮牢牢攙在臂間,手上掐起一道移行術法來。
電光火石間,封鬱輕飄飄伸出一指,戳在了封琰的眉心上,低聲問:“那時你被我長劍所傷,直到今日還是不服麼?”
冰涼的指尖,恍若直逼而來的劍尖,再度點在眉間的刻痕上,喚起了昨日噩夢。
封琰肩上一顫,不期然被封鬱猛地一劈手,奪走了蓮兮。
待他回過神,封鬱已穿過層層箭雨,翻過花廊跳入了瑤池中。遠近火光沖天,瑤池中的朵朵紅蓮渾然不知艱險,猶自開得燦爛。群蓮團簇中,白衣垂髮的男子懷抱著昏死的人兒,依稀該是一張悽絕的畫卷。可畫中的他,卻笑得滿足。
封鬱不避不逃,只靜靜站在瑤池中央。封琰不知其中名堂,只覺著似有蹊蹺,趕忙示意眾位箭手停下動作。僵持片刻,他試探似地向前邁了兩步,只聽耳旁“嗖”的一響,一枝青羽黑箭破風而來,恰恰釘落在他腳前一寸開外,箭勁渾厚,竟將整塊玉石磚頭射得粉碎。
箭影如飛梭,廊上眾人分辨不得黑箭的出處,不由面面相覷。
唯有封琰面不改色,仰頭大笑道:“三弟,你果然還帶著個小腿子呢,可那又如何?眼下九重天庭全是我手下人馬,你想帶著這魔物逃竄出去,分明是白日做夢!我勸你識相些,把她身體裡的玲瓏心老實還給我,反正她已是魔身,縱是開腸破肚,一時半刻也死不得的……”
“還?”封鬱嗤之以鼻,輕笑說:“那本是我家夫人的寶貝,何時成了你的東西?”
他不疾不徐又說道:“四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