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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響。一連串佛窟點綴在波斯灣沿岸;另外,在今天土庫曼的梅爾夫(Merv)發現的大量建築,以及在伊朗腹地發現的一系列碑文,都證明佛教有能力和當地的宗教競爭;安息帝國出現的諸多佛教音譯詞同樣標誌著此一時期思想交流的密集程度。
然而,商業交流的進一步發展正從另外一個角度刺激著波斯——一個正在經歷著經濟、政治和文化全面復興的波斯。當一個別具特色的波斯再次確立自己地位的時候,佛教徒們發現自己竟成了被迫害而不是被追隨的物件。宗教迫害致使海灣地區的大量廟宇遭到遺棄,那些在波斯境內已建立起來的佛塔也被全部摧毀。
各大宗教在歐亞大陸的傳播過程中興衰起落,為了信眾、信仰和道德權威而不斷競爭。信徒與祭司們之間的交流已遠遠超越了日常生活的層面,他們更多關注拯救、天譴等問題。對抗和爭奪開始演化為暴力行動。在第一個千年的前四個世紀裡,起步於巴勒斯坦一處小根據地的基督教發展成為橫掃地中海和亞洲的一種信仰,成為宗教戰爭中的一股巨大漩流。
決定性時刻開始於薩珊王朝的奪權,它透過煽動暴亂、謀殺對手,利用波斯與羅馬在高加索邊境地區的軍事失利,推翻了波斯的統治。公元224年執政後,阿爾達希爾一世(Ardashīr I)及後人開始實施帝國的全面轉型,包括主張在近代史上劃出界限,以此尋求與古代偉大波斯帝國的緊密聯絡。
古波斯的重要遺址,如波斯波利斯——阿契美尼德王朝(Achaemenid)都城之一——以及納克歇?魯斯塔姆(Naksh…i Rustām)——與波斯國王大流士和居魯士相關的帝陵——都被劃作了聖地;另增建了新的碑刻、紀念碑和石雕,以強調當前政權與其輝煌歷史之間的關係。錢幣也進行了改革:使用了幾個世紀的希臘文雕刻和亞歷山大大帝半身像被嶄新的圖案所替代,一面是國王的側影,另一面是聖壇之火。後一項設計別具用心,表明新帝國對宗教所持的新姿態。
就目前能接觸到的有限資料判斷,該地區的統治者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容忍宗教的存在,而且允許相當程度的多派共存。但阿爾達希爾的崛起讓這種宗教寬容不復存在,他的做法無疑在損害其他宗教觀念的前提下觸發了查拉圖斯特拉教(Zarathushtra)的興起。古希臘人稱這種宗教為瑣羅亞斯德(Zoroaster)——即一位生活在公元前1000年或者更早的偉大波斯先知的名字。該教認為宇宙分為兩極:阿胡拉?馬茲達(Ahura Mazda,即光明)以及其對立面安格拉?曼紐(Angra Mainyu,即黑暗)。兩者總是處於對立狀態——這點非常重要,因此要崇尚前者,因為它能帶來良好的秩序。這種將世界劃分為一善一惡的教義影響到生活的各個方面,甚至是動物的分類。在瑣羅亞斯德崇拜中,儀式的純潔性至關重要,特別是“火”。如聖言所說,阿胡拉?馬茲達能夠“取善於惡,化暗為明”,從邪惡中得到救贖。
這種宇宙觀使得薩珊王朝的統治者有機會透過信奉阿胡拉?馬茲達,將他們的權力與古波斯的輝煌年代相關聯。它同時還為這一時期的軍事擴張和經濟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道德基礎:瑣羅亞斯德教對於堅持不懈的褒揚增強了戰爭觀念,而對規則和秩序的注重也讓這個帝國透過行政改革日益崛起。該教的這套強硬信仰與帝國復興的軍國主義文化緊密相連。
薩珊王朝在阿爾達希爾一世和他的兒子沙卜爾一世(Shāpūr I)的統治下大規模擴張,將綠洲城鎮、交通要道納入直接管轄之下,或迫使它們依附自己。像錫斯坦(Sistan)、梅爾夫、巴爾克(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