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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北宇給顧煜發了一個簡訊,告訴他自己不能去參加殺青會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他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行蹤,也不用到住所來找他。
簡訊發完,他直接將手機關機。
他知道這樣做不對,他知道應該親自向段森請假,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樣的做法。
溫瑞言昏迷前說在清醒之前不想見到他人,那麼他就不能因為任何理由把他的行蹤洩露出去。即使他沒見過大家族勾心鬥角,也知道能讓溫瑞言選擇暫避的事一定非常嚴重。
作為朋友,他要幫他,即使有損自己的利益。
他轉身看著已經因為疲憊到極致徹底昏睡過去的溫瑞言,把準備出門用的衣帽鑰匙都放回去。按著他的想法,自然應該把人送去醫院,可是送醫院就要驚動他人,就可能讓溫瑞言的行蹤被不想發現的人找到,他不能這樣做。可是溫瑞言的高燒卻又讓他揪心,如果不及時退燒可是相當麻煩的事。
他翻箱倒櫃也沒找出藥來,喬北宇自己身體一向健康,本身也不是事無巨細的性子,自然想不起在家中配藥,出門買藥又太遠。最終於他一咬牙,決定用土法,馬上找出白酒綿布,備好臉盆衣物,捲起衣袖,打算用酒精揉搓全身降溫。
喬北宇解開溫瑞言修身款型的衣物,這是他第二次為溫瑞言換衣服了。掌下的身軀頎長,肌膚包裹下又有著緊緻勻稱的肌肉,線條流暢完美有力。只可惜,這具身體的雙腿卻是蒼白而瘦弱。他沒有因為它們的畸型而嫌棄,只是愈發認識到這個人的強大與不易。
溫瑞言的身體因為驟然接觸到空氣而顫慄,喬北宇不敢因耽擱讓他受涼,蘸取了酒精將雙手覆上去,一寸寸攆過,一點點幫他舒緩緊繃的肌肉。直到身下人終於不再顫抖,終於鬆開緊鎖的眉心,終於不再囈語,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給溫瑞言擦乾淨身體,換上舒適寬鬆的睡袍。看著溫瑞言由昏迷轉為真正的昏睡,呼吸深沉平穩,睡顏寧靜平和,他卻鎖起眉頭。
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開啟電腦上網搜尋,這些天艱苦拍攝,他有日子沒時間看新聞了,跟外界世界簡直都要脫節了。能讓溫瑞言累成這樣,必然是溫氏出了什麼事,還不會是小事。作為四大家族,媒體對溫氏出的重大事件肯定會報導。
他用搜尋引擎查詢著,果然很快就有所發現:溫氏支柱產業之一的黃金珠寶品牌&ldo;表聖堂恭&rdo;發生監守自盜,大筆資金轉移不知去向,傳承百年的老字號面臨資金流周轉不力可能會全面停產。
坐在電腦前,喬北宇陷入沉思。
做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助的,但是他又能幫到溫瑞言什麼?
他在這個世界無權無勢,沒有絲毫根基,他不是逆天的奇才,完全不懂生意。他的前世所學固然讓他身手出眾,可是他只是一個人,即使是精兵也只是一個刀一般的存在,像他這樣的人,在溫氏掌握中難道會少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渺小了,面對普通人也許他夠強,可是面對溫瑞言,他什麼也不是。
但是,難道他就會為此失落,妄自菲薄嗎?
一個龐大的機制總是由一個個人組成的,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就有可能在萬裡之外引起一陣颶風。即使渺小,他也要盡一份力所能及,才無愧於心。
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各種報導,雖然不太明白經濟方面的事,但看新聞裡寫的意思,就是表聖堂恭缺錢,只要有錢,這個危機就能過去。錢的來源,可以是透過破案追回被捲走的那些贓款,自然也可以是從別處籌來。
他從抽屜裡翻出存摺,他這一年賺的錢都在這裡,他平日開銷依舊很少,那上面的數字已經是上輩子他覺得自己一輩子也積累不到的。而且他剛剛拍完一部片子,還會有大筆的錢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