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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華貿東南公司歸還東南貿易集團欠款天經地義。東南公司原以5家子公司和部分資產，作價7500萬元入股東南貿易集團，東南公司本來就欠這5家子公司2600多萬元，拿來入股的原辦公樓因辦理房產權證糾紛不能過戶只好退回，又欠了東南貿易集團1000萬。東南貿易集團成立後，東南公司透過清收欠款和庫存商品變現，陸續還了1700多萬元，至今還欠著近1900萬元。註冊資金若不到位，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華貿東南公司下放之前，我們儘可能把欠款多還一些，這是很正常的想法。&rdo;我壓著自己的火氣，儘量心平氣和地解釋。
&ldo;這個帳是你們的說法。我知道的情況還真不是這樣。華貿東南公司15多億資產哪裡去了，你當然比我清楚，但我不是一點訊息渠道都沒有。&rdo;孫明海開始咄咄逼人起來。
&ldo;怎麼說沒有資產呢？財政部為華貿東南公司下放專門做了審計立項，後來兩次審計報告以及歷年年度審計報告，早在一年前我就交給了你們。財務帳上清楚列出了公司固定資產、庫存商品、長期投資、應收帳款和在建工程投資等，一筆一筆都記著。有什麼不清楚的，原來的財務人員可以配合你們，如果你願意，可以借調回去幫忙幾個月，直到你搞清楚滿意為止。&rdo;
&ldo;國有企業的帳有幾家是真的，帳上當然看不出問題。我就聽說有一個什麼股票基金轉到了東南貿易集團，從華貿東南公司的帳上莫明其妙地消失了。&rdo;
&ldo;你說的是住房基金吧，我記得姚麗跟我說過，這個錢按政策，在職工房改後用於沖抵了售房損失。財務具體怎麼做帳的，我不清楚。&rdo;
&ldo;是不是這個基金，我不清楚。我也是聽財務說的。&rdo;孫明海淡淡地說。
&ldo;我可以向你保證，財務上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由姚麗出面向你解釋清楚。&rdo;我誠懇地說。
當時我沒有意識到孫明海實際上另有所指，想來我這個文不對題的解釋，一定加深了他對我的不信任。在我而言，是壓著心頭的怒火，來與他協商妥協的，對他的不陰不陽只得一忍再忍。由於雙方掌握的資訊不同，自然各有各的不滿。
010、慾壑難填
由於雙方對基本事實的認識有很大落差，越談氣氛越僵。實際上，從一開始孫明海就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基本不把我們這次談話當回事‐‐在得到馬書記的批示後，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我做了耐心解釋之後，孫明海理屈詞窮，轉移話題假裝生氣地說：&ldo;姚麗這個女人太狂了！佔了便宜不算，居然說我們是自願上當受騙的。你這樣信任她，遲早要被她害死的。&rdo;
&ldo;姚麗這話是難聽，我已經批評過她。問題關鍵是，究竟你是否真的上當受騙了。自財政部批文拿到手半年多來，為此我們多次交換意見。咱們繞來繞去，你這個心結還是沒解開。&rdo;
&ldo;就是吃虧上當了嘛。&rdo;孫明海堅持道。
&ldo;老孫，你終於直接表明了這個意思。&rdo;我壓不住火氣，耐心對他說：&ldo;我還是那兩句反覆說過的話。第一，你吃虧還是佔了便宜，自己心裡有數。我們是商人，一項交易是虧是賺，看你付出多少回報多少。華貿東南公司下放這事，你在臨江國資委用了些關係，但北京的手續都是我辦的，你幾乎沒有付出一分錢拿到一個10多億元資產規模的公司，是虧了還是賺了？！我反覆跟你說過，華貿東南公司就象是一艘退役的航空母艦，拉出去打仗肯定不行，但把它拆了當廢銅爛鐵出售，你們一輩子吃不完。第二，從1999年7、8月份我們接觸洽談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