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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希望更多地掌握對手的資訊。
比約定的時間早10分鐘，我到了明珠賓館咖啡廳，選擇一個可以看見賓館大門入口的位子坐下。漂亮的服務小姐問我需要什麼幫忙，我說來兩杯橙汁好了。喝完一杯橙汁後，老孫還沒到，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比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鐘。
我招了服務小姐過來，讓她給我一杯水。小姐禮貌地提醒說，橙汁50元、純淨水30元、外加15服務費，先生是不是要杯純淨水。我當然知道五星級賓館咖啡廳中的規矩，不會傻到讓她去找免費的白開水，就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趁機打量了一眼她漂亮的臉蛋。男人在任何時候，對美色總是來者不拒的。
又過了好大一會，一杯水快被我無聊中慢慢喝光的時候，才見老孫不緊不慢地出現在賓館門口。我舉起手向他示意，一直面帶微笑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老孫一反過去熱情豪慡的樣子，一臉嚴肅地在我對面坐下，同時向我解釋說：&ldo;路上堵車，不好意思。&rdo;
從一開始，我就強烈地感受到了孫明海的傲慢無理，與認識他幾年來對我的畢恭畢敬相比，今日的老孫已是判若兩人。其實，早在半年前財政部下放華貿東南公司的批文到手後，老孫對我的態度就慢慢發生了變化。我壓著自己心中的不快，說：&ldo;你喝點什麼？我給你叫了杯橙汁，記得你最喜歡橙汁的。我已喝了一杯。&rdo;
&ldo;謝謝。我來杯水。找我什麼事，請說吧。&rdo;
&ldo;前一陣為華貿東南公司交接的事，聽說下面的同事鬧了些意見，搞得你有些不愉快。我想當面向你表示抱歉，同時聽聽你對交接工作還有什麼意見。&rdo;
&ldo;幾天前你們錢總來找過我，把這個意思跟我說了。都是下面的事，過去就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rdo;
看他裝成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我忍著氣，盯著他的眼睛，仍然面帶微笑地說：&ldo;老孫，我們相識也有幾年了，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直說吧。坦率地講，我最近聽到一些傳言，想想還是應當找你好好談談，看看有沒有協商解決雙方分歧的可能，做朋友總比做敵人強。&rdo;
見我如此單刀直入，老孫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完全撕下斯文面具，拉下臉，氣急敗壞地說：&ldo;我是有意見。你讓手下把華貿東南公司完全掏空了，送給我一個爛攤子。資產沒多少，債務一大堆，純粹一個燙手山芋。&rdo;
&ldo;這個問題最近半年來我不知向你解釋過多少次，今天我願意最後重複一次。&rdo;我也有些動氣，提高嗓門繼續說：&ldo;一年前我們剛開始洽談華貿東南公司下放時，我就反覆申明，東南公司是計劃經濟下的產物，在九十年代中期國家取消指令性計劃並大幅縮減配額管理後，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由於國有企業無法克服的通病，早已負債纍纍。然而它畢竟擁有15多億元總資產，就象一艘破爛不堪的退役航空母艦，重新拉出去打仗肯定不行，但拆成廢銅爛鐵出售，一輩子吃不完。它現在出租房產、投資東南貿易集團的股份分紅，每年就有500多萬元固定收入，透過清欠每月還能回收十幾萬甚至幾十萬。最核心的是，透過組建東南貿易集團分流了全部職工，留下的僅7個人。我不理解，你怎麼就認為吃虧了呢？&rdo;
孫明海理屈詞窮，但絲毫沒有接受我的解釋，面無表情地說：&ldo;程董，我覺得錢文韜和姚麗給你出了很壞的主意，華貿東南公司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了東南貿易集團，一分錢也沒留下，你們打掃得太乾淨了。&rdo;
&ldo;老孫，你這就不是實事求是了。第一，不是一分錢沒留下，而是留了60多萬元資金和70多萬元債券，還留給你5部小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