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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莓莓：【……有病。】
cs：【確實。】
聞喜之對他的厚臉皮無言以對，發過去一句：【睡覺。】
手機一丟，不再理他。
隔了幾天，聞喜之在教室裡碰見陳綏。
看上去已經大好，就是比從前瘦了點兒，但精神還不錯，像從前似的。
他還是坐在原先的位置，旁邊的座位空著沒人坐，就像是班裡憑空少了個人。
短短兩個月，像是過了很久。
看著陳綏變得更鋒利的臉部輪廓，聞喜之忽然間想起去年在孔子廟前替他求的那支下下籤。
後來她又問他要了一百塊，重新替他求了十支，七上兩中一下，以為把那支下下籤蓋了過去，現在想來，似乎並沒有。
聞喜之難以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這莫名其妙的感覺。
她總覺得，好像還沒完。
然後，她做了一件很勇敢的事情‐‐
去找吳悠換座位。
&ldo;為什麼?&rdo;吳悠表示不理解，&ldo;第一排坐著不好?看黑板不是更方便嗎?&rdo;
&ldo;太吵了。&rdo;聞喜之面不改色地撒謊，&ldo;我喜歡原先的座位，沒人吵我，陳綏也天天不來上課，沒人影響我思考，現在我只覺得頭大。&rdo;
吳悠自然不可能答應。
&ldo;那我下次可能會考很差。&rdo;聞喜之張口就來，&ldo;現在我已經快崩潰了，這個位置很壓抑。&rdo;
&ldo;……&rdo;吳悠頭疼，&ldo;把你安排在那兒，不只是我的意思。&rdo;
果然。
聞喜之點頭：&ldo;我知道，但我就想坐回原先的位置，我習慣了，而且我也每次都考第一名，沒有任何人能影響我的成績‐‐&rdo;
&ldo;除了我自己。&rdo;
吳悠拗不過她，揮揮手：&ldo;去吧。&rdo;
聞喜之當著全班人的面將自己的東西搬回原先的座位時，錢多多在心底大喊了一聲：&ldo;勇士!&rdo;
陳綏趴在課桌上睡覺，她把厚厚一摞課本&ldo;啪&rdo;地一下懟到課桌上，吵得他皺著眉醒來，張口就要罵人。
視線聚焦，看見她的臉。
語氣幾分意外：&ldo;聞喜之?&rdo;
&ldo;嗯。&rdo;聞喜之坐下，整理東西，&ldo;是我。&rdo;
&ldo;右護法&rdo;陳綏還沒睡醒的樣子，懶懶的，趴在課桌上，臉對著她，&ldo;咋回來了。&rdo;
&ldo;因為不想當右護法了。&rdo;
只想當你同桌。
陳綏笑了下，習慣性抬手來碰她頭：&ldo;你挺牛啊，悄悄跑回來的?&rdo;
&ldo;光明正大。&rdo;聞喜之瞥他一眼，&ldo;跟班主任申請好了。&rdo;
陳綏轉過去，臉埋進胳膊裡。
好半晌，&ldo;嗯&rdo;了聲。
他沒再說話。
聞喜之有點難過。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ldo;陳綏。&rdo;她喊，&ldo;你可以不要再翹課了嗎?&rdo;
跟我一起考京大吧。
等了很久。
久到她以為陳綏睡著了不會再理她。
他卻忽然轉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