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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放心地吐出一口氣,忽然發現自己的鼻子塞住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浴缸裡濺出來的水花打溼了,我狼狽地抬起身子,想要出去換一件衣服,順便吃點感冒藥。
“韓若。”蘇如春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也顧不上衣服溼不溼鼻子塞不塞嗓子啞不啞,重新坐到浴缸邊緣的瓷磚上。
“別走。”
我覺得我的眼眶熱熱的,也不知道是感冒還是因為什麼,心裡酸成一片,把額頭埋進他的頸窩裡,氤氳的水汽竄上來,才覺得彷徨不定的心有幾分安定。
然後我在那突出的鎖骨上覆蓋的薄薄的一層皮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溼漉漉的手臂伸出來,隔著衣服緊緊擁抱了我,力氣之大,讓我全身骨頭都覺得疼。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睡眼惺忪,身側的人撐著額靜靜的看著我。
臉頰有些蒼白,眼下有點烏青,窄窄的一道眼袋,雙眸之中依稀能看見紅血絲。
我撐起身體:“如春我昨天怎麼了?我怎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他揉一揉我的頭髮,帶著點無奈,“你啊,感冒了還大晚上開著車滿北京城跑?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我沒發現,昨天晚上到家了才覺得有點感冒,誰知道那麼遜?”我一直覺得自己壯得像牛一樣,誰能想到幾個黑白顛倒外加感冒憂心就很沒面子倒在他面前了呢?
他去飲水機到了到了杯水,又在抽屜裡翻出醫藥箱,拿出幾顆藥,“吃了它,水溫應該剛好。”
空腹吞下幾顆藥片,我嘴裡有點兒發苦。
“你不用去醫院?”
“不用,我下午才有手術。”他疲倦的掩目,我不再打擾他,看著他在身邊睡過去。
昨天找到如春的時候他的樣子,僵硬的像一個石頭雕像,神情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子,沒有絲毫歸依的彷徨,沒有絲毫安全感的自失。
原來我自己一腔天真熱血,卻連安全感都沒能給他。
作為情人,簡直失敗得可以。
翌日,接到老師的通知,專案要去青海,她帶的研究生裡只選了我。
她讓我翻譯一個200頁的全英文專業檔案,我就得連夜一個字一個字翻譯她的PDF照片,再發過去。哪怕明知道她是把我當免費勞動力,不勞煩外面水平稂莠不齊千字近百的兼職翻譯,我也得乖乖照辦。
我是重活一次的人了,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妥協什麼時候該委屈,我還指望著她給我機會實習讓我參加專案幫我投論文寫推薦信去國外讀博。
出R大東門的時候,那種被什麼人看著的感覺又來了。
我過了天橋,往東門對面各式店鋪鱗次櫛比的小街走進去,直到走到一條路的盡頭小小的丁字路口,我站住腳步。
乾果鋪子旁,我看見了韓琦的臉。
他穿著深灰色夾克,黑色條絨西褲,頭髮半白,眼角全是細紋,被我發現略有窘迫。
我皺眉:“這些天,你一直跟著我?”
“我去家裡找你,你媽告訴我你在R大,你電話換了號碼,你媽又不肯告訴我,我只能碰碰運氣。幾次想要和你說幾句話,你七拐八拐就沒了蹤影。”
我隱忍著說:“你找我幹嘛?我不是說了房子你隨便住嗎?不用追著我給我房租。”
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他放下屠刀,我就要成全他立地成佛。
“我和你丁阿姨已經分手了。”
“哦,祝賀你。”我說。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