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枚說:“你和蘇老師怎麼了?”
我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語氣有幾分頹然。
已經竭盡全力了,還是讓他生氣失望,是我無能。
趙枚咬牙:“你就知道你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上了幾臺手術下了班不放心你出去看你,結果看到了什麼?一個男人在親密地親吻你,你連解釋都欠奉一句,就又為了舊情人把他棄之不顧?如果是你你要怎樣想?”
“我都已經為他做到如此地步,我不知道還要怎樣做才能讓他安心,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辦法鑽到他心裡。我從未在任何人身上付出如此之多的感情和心血——”
“如果你還在拿對他的付出和別人相比,那麼你就是還不夠愛他。”
趙枚的話在耳朵裡盤旋,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在黑暗裡呆呆的坐著,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如春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家。
我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去酒吧沒有開車,我找到他的車鑰匙到地下車庫開了他的車出去轉,平時不覺得北京城有多麼大,但是當你在茫茫人海燈火霓虹中尋找一個人影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渺小到不如一粒微塵。
兩隻粟米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高中課本上,這是要求背誦的任務。平時念出來,是附庸風雅的文藝,可是在凌晨空曠的橘黃色燈光照射的道路上,膽戰心驚開著車的時候,想起這句話,我的腦袋裡只剩下茫然。
一直開到後半夜,終究是灰了心,開回地下車庫沒有直接上樓,我拽著羽絨服前擺走出大門。
清晨的冬天格外的冷,我覺得自己在不停打顫,熟悉的景物,一起走過的小路,陌生蒼涼冰冷。
手上撫摸著冰冷的健身器械,藍色和黃色的油漆,角落裡器械的一個座椅上,一個灰色的背影讓我頓在當場。
“如春?”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到模糊不清。
那個身影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我覺得我的聲音都顫抖了:“如春,是你嗎?”
他低下了頭。
真的是我的如春!我跑過去把他按在懷裡,他不抵抗不回應任由我抱住。我伸出手去找他的手,覺得雙手失去了控制,他的手冰涼如石塊。
“如春,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大半夜為什麼要坐在這裡?”
他一句話都不說。
“你怎麼都不回家,手機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半下午找了你一夜?”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春?”
我的頭很暈,但是我還是拉住他冰涼的手,“沒關係,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再說。”
他嘴角似乎想要勾勒一個笑容,但是沒有成功。我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拉著他,低聲重複,“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好不好?”
他一聲不吭跟著我走。
好不容易拉著他一起回家,我習慣性的二十四小時備好熱水,他全身冰冷,我拿被子把他包裹好,去浴室放熱水。
水好不容易放好了,我想要叫他進來,但是喉嚨竟然啞了,發不出聲音。
我想要把喉嚨疏通開,乾咳了一下,誰知道不受控制劇烈咳了出來,眼淚鼻涕一起流,咳嗽聲掩蓋了水花聲,
擔憂地捂住嘴,隨即自嘲,韓若,你以為現在他還會因為你一聲咳嗽而緊張嗎?
我拉住乖乖包著被子的他,“走,先洗個熱水澡。”
一件一件脫下他的衣服,我熟悉的身體,雖然不柔軟卻緊實溫暖的肌理,挺直的脊樑骨,緊實的腰身,他抱著胳膊在浴缸裡坐著一動不動。
我用浴花刷著他的身體,看見他面板一點點染上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