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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過就是教訓教訓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那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玄天宗的聲譽,現在不給他們一點兒教訓,等到他們在江湖中去丟人現眼,人家誰知道有莫逍遙這麼一號妖孽,只會笑話師父管教不嚴,怎麼教誨出這樣獐頭鼠目、呆頭左性的弟子來?”
他的話雖然刻薄,可是澹臺玄想想方才的情形,卻是半點不差。張浦那副形容,果真是獐頭鼠目,賊眉鼠眼,明明想要陷構別人,結果搬了石頭正砸中自己的腳,砸痛了還不敢吱聲,不得不自己忍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澹臺玄現在心情很複雜,列雲楓這個孩子他是越來越喜歡,越是喜歡就越想讓他出類拔萃,希望他更至臻完美。
以前,澹臺玄還會因為列雲楓言辭尖利而加以苛責,慢慢地他就不知不覺有所縱容,今天如此生氣還是因為列雲楓在和陳九州交手的時候走神兒,只是這孩子心裡極有主意,對別人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孩子就不用了,真要是講起道理來,列雲楓更會旁徵博引,說得冠冕堂皇,痛責一番,也未必收到什麼效果,以前打過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也沒見到他會害怕。
最重要的是,澹臺夢方才不惜裝作暈厥,澹臺玄知道女兒是在裝腔作勢,可是心裡還是疼惜掛念,可恨列雲楓還是如此尖刻,偏偏又形容得入木三分,澹臺玄又生氣又想笑。
澹臺玄過去牆邊,請下了藤條,又放在桌子上邊:“你們在這兒好好反省一下,我去看看夢兒。”
印無憂始終沉默,一提到澹臺夢,馬上道:“不用反省了,我想不明白那些事兒,師父你先打吧。”他心中在惦記著澹臺夢,只想早打完了好去看看她。
澹臺玄沒想到印無憂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實在可氣,不覺喝道:“想都想不明白,難道打能打明白嗎?你想都懶得去想,我還打你做什麼?”
列雲楓忙道:“既然打了也白打,師父何必自尋煩惱,和小印一般見識,這個世間的炎涼冷暖,莫測如水,小印心地單純,一時半刻如何想得明白,師父你還是讓他慢慢去想吧。”
澹臺玄哼了一聲:“他不明白,那麼說你是明白的了?”
列雲楓不假思索:“是,師父明察秋毫,什麼事兒都瞭然在胸。不教而擇愚人也,小印既然不知,師父就要諄諄教導才是,我是明知故犯,又是師兄,師父你要打就打我吧,也可以讓小印引以為戒。”
住口。
澹臺玄斷喝一聲,不能再讓列雲楓說話,這孩子一說話,他的心就軟下來:“你還明白這一點兒,不過,你身為無憂的師兄,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任性而為,肆意胡鬧,好好的武功不練,總用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你說張浦出去會讓人笑,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看看你弄出來的那些零碎,什麼五更醉,蝶戀花,卸甲水,乾元聖水,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是不是人家也會笑我們玄天宗在開雜貨鋪?明兒是不是連針頭線腦都拿出來對付人?”
澹臺玄越說越氣,用藤條一敲桌子,啪地一聲,列雲楓站起來,拍拍印無憂:“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先一步了,小印你自求多福吧。”他說著自覺爬到桌子上。
啪。
清脆的聲音,藤條敲在桌子上邊。
澹臺玄喝道:“玄天宗的弟子,連規矩都不知道嗎?”
列雲楓立時面上泛紅,玄天宗的規矩是要去衣受責,他見過澹臺玄責打蕭玉軒,都是褪去中衣,只剩下一條褻褲,以前被澹臺玄責打的時候,也沒有被如此要求過,儘管這裡只有澹臺玄和印無憂,他還是感覺很困窘,哪裡好意思去解腰帶。
啪。
澹臺玄的藤條重重抽到列雲楓的小腿兒上,現在的衣服穿得雖然不薄,但是他伏在桌子上邊,雙腿繃直著,這下子捱得結結實實,痛得厲害。
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