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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足夠厲害的廚師做出非同一般的創意菜品，何之山之前的作風向來能多獨特有多獨特，能多別出新裁有多別出新裁，今天怎麼就偏偏遲到了幾分鐘做了個這麼簡單的燒魷魚呢？
發現了黎向榮的注視，何之山挑高一邊眉毛道，&ldo;看我幹嘛？有事？&rdo;
&ldo;沒……&rdo;阿榮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乾笑了下，&ldo;何領班，我沒事。&rdo;
這個稱呼的確有點糾結，但他一不是呂永的徒弟，就不能像安東他們那樣叫師兄，二不是外聘廚師，也不能像封一帆可以直呼其名，更不能像步朗尼那樣會稱呼他哥。
何之山對稱呼倒是無所謂，只是看著這呆傻的臉就厭煩，明明是靠關係進來，卻永遠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樣，要說優點的話除了努力和聽話更無其他。
他不太明白步朗尼為什麼對阿榮很是看重，也無意多費功夫。
反正師傅不收的人，不會永遠留下來。
這是規矩。
所以何之山壓根沒把黎向榮當根蔥，除了那晚的雲吞還算驚艷，就再也沒做出夠水準的菜，他也詢問了師傅留下這種廢材算什麼，師傅只淡淡說那是布朗尼的意思罷了。
何之山當然沒必要跟自己少東家叫板，暫且忍耐而已。
想成為出色的廚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尤其是沒有足夠訓練、沒有名師教導，還一臉傻樣的學徒。
黎向榮需要向安東學習機靈和隱忍，甚至是偷窺的一些手段，何之山在心裡說，說不定還有點成才的希望。
除了徐疾的存在，何之山對黎向榮的認識可說是精準。
&ldo;沒事就讓路啊，&rdo;何之山冷冷道，徑直擦過阿榮的肩膀向前方走去。
&ldo;那個，&rdo;阿榮大聲道，&ldo;領班，你很擅長燒魷魚嗎？&rdo;
&ldo;嗯？&rdo;何之山停住腳步側過頭來，露出譏諷的笑容，&ldo;你覺得我不擅長什麼呢？&rdo;
身影消失在門外，安東才拍著胸脯叫道，&ldo;阿榮你真是要死了，何師兄這樣笑容好可怕的啊。&rdo;
&ldo;你這問題肯定讓他不慡，&rdo;陶星明也接著說，&ldo;他是那種特別自信的人，最討厭別人有質疑了。&rdo;
&ldo;吃飯吃飯！&rdo;封一帆舉著筷子道，&ldo;你們別嚇唬阿榮了，沒那麼嚴重。&rdo;
幾人簇擁著坐下，安東幫阿榮盛了飯，突然道，&ldo;最近何師兄都不跟我們吃飯了，很忙的樣子啊，有時候接電話也神神秘秘的。&rdo;
&ldo;人家現在特殊階段嘛，&rdo;陶星明不以為然地說，&ldo;白媛媛懷孕四個多月了，他還不一天上上下下伺候著，聽說孕婦的口味最難將就了。&rdo;
&ldo;時間真快啊，&rdo;封一帆感嘆道，&ldo;不過我真的很難想像他那張棺材臉抱著嬰兒是什麼樣……&rdo;
眾人同時打了個冷戰。
下飯菜就是剛才各人的成品，送去品嘗的畢竟是小份，留下的足夠他們當午餐並且互相評價了。
黎向榮雖說不親自殺生，但是對吃現成的葷菜毫不手慢。媽媽對他的要求是不造殺孽，佛教裡大概有個說法是&ldo;不看動物臨死的慘狀，不聽它的慘叫，它不是為自己而死&rdo;就算是三淨肉了，吃之無妨，再說從小到大，雞腳鴨翅醬肉之類早吃得他煩透了。
除了醉蟹，阿榮吃其他的菜都很歡快。
陶星明忍不住問怎麼不嘗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