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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對他們兄妹那般冷情。哪怕是父親待他們稍微好一點，她都不會多年來一直不平。
安遠侯看了女兒一眼，默默移開視線，他盯著跳動的燭火，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他彷彿看到故人年輕乾淨的臉上微微含笑：&ldo;……子清剛當父親，我不一樣……&rdo;
十多年來，午夜夢回，他時常會想起紀綏的這句話。周紹元和紀雲開同年出生，一個年初，一個年尾。那時候他們都知道周子清兒子才三個月，尚不知道紀綏的新婚妻子腹中也有了胎兒……
安遠侯自覺虧欠紀家，甚至在面對妻兒時，內心深處也有些若有若無的不喜。
他知道他們沒錯，但是一看見他們，他就不由地想到舊事。
再次按了按眉心，安遠侯輕聲道：&ldo;算了，你回去吧。&rdo;
竟是不想再交談下去的模樣。
周月明眸子冷下來，福一福身，出了書房。她並未直接回房間，而是去找了兄長。
周紹元已經梳洗過，又喝了醒酒湯，見妹妹眼睛紅紅的，忙問：&ldo;怎麼了?是不是爹訓你了?&rdo;
&ldo;哥……&rdo;周月明看見兄長，眼淚不自覺便往下掉，&ldo;爹說，他欠紀雲開一個父親。&rdo;
周紹元&ldo;嗯&rdo;了一聲：&ldo;祖母方才跟我說了。&rdo;他取出帕子給妹妹拭淚，輕聲道：&ldo;別想這件事了，以後咱們注意一些就是。&rdo;他有意轉移妹妹的注意力：&ldo;我喝了醒酒湯，現在還有些頭疼呢。你說我點些什麼香好?&rdo;
&ldo;只點香可不行，你得好好睡一會兒。&rdo;周月明聞言，連忙點了一支凝神香，&ldo;那你歇著，我先回去。&rdo;
她也沒久坐，匆忙離去。還未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紀雲開。
他一眼瞥見她，便迎了上來：&ldo;卿卿，怎麼樣?&rdo;
周月明倏然回想起父親在書房說的話。她望著紀雲開，心底一嘆，一些雜亂的思緒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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