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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點頭道:“知道了,娘。孩兒現在就過去看看。”
第二章 家庭
沈歡口中的“四伯”正是他父親的同宗兄弟,姓沈名節君,宗上為同一曾祖,與沈歡前身父親不是同胞,卻也兄弟情深,多有扶持。 沈父亡後,對沈歡母子頗多照顧。沈家本為書香之後,祖上也頗有餘財,後來家道中落,淪為農家,不過詩書卻沒有落下,依然作為家學,期望有朝一日家人高中科舉,光宗耀祖。
沈節君也算是個有才學之士,奈何幾次科舉,總與沈歡父親一樣,以落榜告終,後來心灰意冷,回家做了個私塾先生,以此為生。他們同村一個富家之人,辦了個私塾,以此教養同宗,沈節君的才學在村裡也是有目共睹的,被聘了過去。而他見沈歡家貧無依,甘願降低酬勞,也要讓東主允許沈歡進那私塾學習。
沈節君年已五十,面目清奇,長鬚飄逸,一襲長袍,甚有儒雅之風。他也成家立室,長女已嫁人,中年得子,小兒才是七八歲童子而已。他家離沈歡家百步之遙,房子數量也差不多,不算富裕,比較清貧。
對於他,不管是前身的沈歡,還是如今的沈歡,都很是敬重。因此來到沈節君書房的時候,腳步放輕了許多,並不敢喧譁。
沈節君的書房不是很大,方圓不過兩丈,佈局簡約,靠窗一面是書桌,其他三面擺放著幾個書架,上面收藏了不少古香撲鼻的書籍。午日的光線傾斜進來,把書房照耀得很是明亮。
沈節君此時端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線裝古籍,眯著雙眼,讀得津津有味,待沈歡進來打招呼後,才緩慢地放下手中的書,指著桌前的另一張小木椅子,讓他坐在對面。
“伯父,您找侄兒有什麼吩咐麼?”沈歡甚是恭敬地問,這份恭敬裡倒也有**分的誠意,另外一兩分卻是常禮的客套了。他由後世而來,沾染了諸多陋習,為人實際,一般不做沒有利益的事。但對於慈祥有恩的長輩,從來都是打心裡敬重的。
沈節君看了看眼前侄兒的臉龐,下巴都有茸茸的鬚毛,不禁唏噓,沉聲道:“歡兒,叫你來,是要與你談談功課之事。如今天下形勢,仁宗官家新逝,新皇登基,開始大赦天下,本以為今年能開恩科,不過據說新官家身體有恙,朝廷不穩,現已是七月底,還未見科舉訊息,想來今年是不會再舉行秋試的了。如此一來,為朝局計,明年應該會重開科舉,舉行秋比。歡兒你七歲啟蒙,十歲又從我所學,算來已有八年了,正所謂十年寒窗只為一朝登科,你也該為明年秋比考慮一番。”
沈歡聞言明白過來,原來對方是叫他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舉呢,心裡一咯噔,遲疑地道:“伯父,侄兒尚小,學識淺薄,恐怕比過人其他士子……”
“你這是什麼話!”沈節君怒了起來,“你今已十五歲,過完年就十六了,想當年我與你爹也是十四五歲就奮勇參考,哪有怕的道理!”
沈歡心裡又在嘀咕了:科舉害死人啊,人家才十多歲就要去參加殘酷的考試,這不是摧殘民族幼苗麼!有些人為了高中,考了幾十年還是一無所獲,難怪後世《儒林外史》中的范進會在中舉後興奮得瘋了去。
也難怪沈歡對這個科舉有恐懼之感,他剛到這個世上時,這副身體除了一個虛弱的軀殼,什麼意識學識都沒有留下。好在他後世愛好歷史文學,大學也是文史專業,不說精通二十四史,《史記》、《漢書》古文版本還是讀過的,另外《資治通鑑》也略有所涉,其他就是背了不少詩詞。後來做了個教書匠,鑽研的時間更多,也略有所成。特別是他如今所處的宋代,也頗為熟悉,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快速適應這個時代的原因之一了。
兩年來,因為生活必需與興趣使然,跟著沈節君,古文經典著實通讀了不少。饒是如此,若說讓一個通身後世思想、只精白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