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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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後來是一把一把銅子兒\最後是一把一把先令。在這個地方好奇的人沒有了,他們便到另外一個地方去。滾動的石頭不會致富,滾動的戲臺卻生財有道。年復一年,從這一個城到那一個城,隨著格溫普蘭越長越大,越長越醜,於蘇斯預言的財運就實現了。
“我的孩子,那些傢伙真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於蘇斯說。
他們這個“財運”,使管理格溫普蘭的收入的於蘇斯能夠造一輛他夢想的四輪馬車,也就是說,一輛能裝載一座戲院、把科學和藝術送到十字街頭的大馬車。此外,於蘇斯除了他自己、奧莫、格溫普蘭和蒂以外,還能買兩匹馬,僱用兩個女人,她們在劇團裡當仙女(這一點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兼用人。在那些日子裡,一個神話式的門楣對走江湖的車子是有用的。“我們這兒是流浪祭壇,”於蘇斯說。
兩個年輕的醜“石女”是哲學家從城裡和近郊的流民中弄來的,於蘇斯把她們一個叫作費畢,一個叫維納斯;照於蘇斯的拼法是Fibi和Vinos。當然嘍,這樣更接近英國口音。
費畢管燒飯,維納斯管擦“祭壇”。
此外,在表演的日子,他們幫助蒂穿衣服。
走江湖的人跟親王一樣,也有他們的“公開生活”,在這些場合,蒂也像費畢和維納斯一樣盛裝著,穿上一條花花綠綠的裙子,和一件沒有袖子的短外衣,兩隻胳臂露在外面。於蘇斯和格溫普蘭穿著短外衣,並且跟軍艦上的水手一樣穿著肥大的褲子。格溫普蘭為了幹活兒和表演力技,另外在脖子和肩膀上披一條皮披肩。他照料馬。於蘇斯和奧莫互相照料。
蒂在“綠箱子”裡摸熟了,她在這所流動房屋裡幾乎是自由自在地走來走去,彷彿眼睛能看見似的。
只要朝這所建築物的內部佈置看上一眼,就可以在一個角落裡看到用繩子掛在牆上的於蘇斯的舊車子,車輪已經生了鏽,再也不轉動了,正跟於蘇斯和奧莫再也用不著拉車子一樣。
這輛舊車子放在大馬車的門右邊的角落裡,這是於蘇斯和格溫普蘭的臥室和過道。現在放上了兩張床。對面一個角落是廚房。
一條船的佈置也不會比“綠箱子”的內部更精緻,更簡潔。裡面樣樣東西都是預先安排好的,處處妥帖周到。
大篷車隔成三間,來來往往經過兩個門洞,但是沒有門。門洞上裝的一幅布簾放下來,就算是關上門了。後面的一間是男人用的,前面的一間是女人用的,把男女隔開的當中的一間就是戲臺。樂器和道具都放在廚房裡。佈景用皮帶系在屋頂的拱門裡,一開啟活門就能看見幾盞燈發射出光怪陸離的燈光。
於蘇斯是表演幻術的詩人。他寫了許多劇本。
他有各種各樣的才能,他變戲法的本事也很了不起。除了口技以外,他還會表演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他利用燈光和黑暗,可以在板牆上任意顯出一個數目字或者一個字,利用半陰影顯出各種奇異的形象,他不去注意興高采烈的觀眾,他彷彿在冥想。
有一天格溫普蘭對他說:
“爸爸,你簡直像一個魔法家!”
於蘇斯答道:
“也許因為我真的是魔法家。”
“綠箱子”是完全依照於蘇斯設計的圖樣造的,設計得非常精巧,前後車輪中間的左邊那一段中心板壁裝著鉸鏈,可以用鏈條和滑車放下來,好像吊橋似的。在板壁放下來的時候,三隻有鉸鏈的撐腳就自然垂直,站在地上,像桌腿一樣,撐住板壁,形成一座平臺,於是板壁就變成了檯面。這樣一來戲臺就露出來了,而且還多了一塊前臺。用巡迴講道的清教徒的話來說,這個劇場跟“地獄之門”一模一樣。他們一看見就嚇得趕緊逃走。大概就是因為發現了與此類似的違背信仰的特徵,梭倫①才攻擊翟斯畢士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