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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舒服了,滿足不了,就難受。從經濟學角度講,一分錢一分貨。幾毛錢的糖,能對身體健康有什麼益處,但就是因為我有這個習慣,所以當以鹽充糖的時候,我也會很舒服,哪怕用砒霜冒充白糖,只要我不知道,吃起來也會很快樂。
亂吐
北京大街上三樣東西最多:狗屎、辦證、醉酒人的穢物。沿著某條飯館多的街道走的話,比如簋街,差不多每五個樹坑就會有一攤嘔吐物。一般見了這東西我都躲著走,沒仔細分析過其成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龍蝦尾。
這些吐在大街上的是看得見的,還有很多看不見的,比如吐在衛生間的。我曾親眼目睹一個哥們兒在包房喝多了吐在盛冰塊的桶裡。既然他能這麼幹,別人也會這麼幹,盛冰塊的桶和泔水桶差不多了,所以每次來這種地方,我喝酒都不加冰。
亂躺
兩種人愛隨地一躺,無家可歸者和醉漢。前者沒家,每天都睡在街上,後者有家,只有喝醉了才席地而臥,這時候馬路和席夢思一樣溫暖、柔軟,沒有媳婦的嘮叨,遠離孩子的喊叫,空氣清新,天地合一。但在他躺下之前,並沒有意識到會這樣,往往是想回家回不去了,想上床摟著媳婦但邁不動腿,只能就近摟著一棵大樹,轟然倒下。
有一次我去西安找高中同學玩,他給我接風,他們宿舍的五個人作陪。這五個人來自天南海北,已深受西北民風薰染,好以酒會友。臨喝前,高中同學叮囑我,別給北京孩子丟臉。我將這句話牢記在心,每當喝不動的時候,就在心中默唸:我是首都來的。於是我的肚子不再是肚子,而是酒缸、水桶等容器,任由啤酒傾倒。當時我在北京以喝一塊五一瓶的燕京為主,那天喝的是三塊一瓶的漢斯(在當地也是最便宜的啤酒),令我頓感遇到好酒,思想上就主動接受了。
酒後都能亂什麼(3)
因為三塊一瓶,當時我們覺得這樣一瓶一瓶喝下去有點兒奢侈,不如來點價效比高的,於是換成大二,就餐空間也由飯館換成烤肉攤,大盤雞變成一毛錢一串的烤肉。後來因為宿舍快鎖門了,便拎了兩瓶大二回宿舍喝。喝到一半,我要上廁所,他們都喝多了,不讓去(可能是怕我去廁所摳嗓子眼,回來把他們喝倒,之前我們戰個平手,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非說喝完杯裡的白酒再一起去,我憋不住了,一仰頭喝光杯裡的酒,放下酒杯便奔廁所而去,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個涼蓆,爛了邊兒。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在哪兒,我怎麼這樣了。腦子一片空白,我開啟記憶系統,記起我是在西安,來找同學玩,昨天喝了酒,先在外面,後來回到宿舍,然後是去上廁所,之後呢,我又回憶了一遍,還是想不起之後幹了什麼,直接就跳到眼前了。中間一大段時間我幹什麼了,死活想不起來,難道這就是失憶。環顧四周,發現六張床上都酣睡著人,好像是昨天和我喝酒的那幾個人。一股悲涼湧上心頭:他們丫的就這樣對待客人!
那時候我頭髮長,梳了一把頭,居然從頭髮裡捋出一條肉絲。起身,發現自己衣服被脫了,當時我深刻體會到電視裡看到的女青年醒來後發現自己衣服沒了還躺在陌生人床上時的心情。聽見動靜,我的同學從床上坐起來,問我:你沒事兒吧。然後告之我昨天去廁所時的表現:我出了門,沒走兩步,便一頭栽倒。四個人把我抬到床上,我開始嘔吐,不僅吐了自己一身,還吐了別人一床,而且是斷斷續續地吐,便被安置到地上,他們怕我著涼,撤下自己的涼蓆給我墊上,還替我脫去髒衣服。熄燈前,他們問我還上廁所嗎,我說我還喝酒。他們沒有滿足我的願望,躺到各自的床上睡去。其中一個人睡落枕了,因為他的枕頭被我吐上東西,他睡的時候什麼也沒枕。
後來臨上回北京的火車前我買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