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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才安心。”
惡招這個名字我有在檔案庫裡看到過,他是召喚霧之惡魔的罪魁禍首,在二十年前逃亡海外,又在最近兩年偷渡回國了。
我回憶起了咬血的說法。
惡招在臨死前給霧之惡魔下了前往白日鎮的命令,這個行為會不會與獵手提到的恩怨有關?
也就是那個命令,促使魅魔在白日鎮發動融合儀式……但是惡招已經死了,魅魔和霧之惡魔也是,事到如今再去翻舊賬也只會徒增獵手的罪惡感而已。更何況那件事本來就不是我該知道的情報。
倒是獵手好像還有些在意的事情。他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我起來。然後,他遲疑地問:“話說回來……你的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氣息?像是詛咒的氣息……”
他說的是青鳥的詛咒嗎?我很意外。被喬安看出來我倒是不奇怪,因為喬安的覺察力就是有那麼厲害。但是獵手的覺察力都已經退轉了,還是能夠覺察出來我身上的詛咒氣息。難道青鳥做的這個詛咒其實很粗糙?
倒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青鳥本來就不擅長詛咒,還勉強自己做了個讓我無意識地對她發動詛咒的精巧陷阱,會出現這種紕漏也難免。
但是她自己難道就看不出來這點嗎?不對……作為施法之人,她理所當然能夠看出來詛咒的存在,反而無法代入沒有自己這般條件的人的視角了。
時不時地掉鏈子也是她的特點。但這樣下去可不好。
喬安沒有詛咒方面的知識,即使覺察得出跡象,也認不出來這是詛咒。而如果是兼備優秀覺察力和相應知識的術士,說不定看得出來這個詛咒的具體內容。雖然這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沒有讓人利用的餘地,但是以防萬一,回頭還是要跟青鳥說說,想辦法做些處理。
“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我只用這句話回應獵手。
“好吧。”他點頭,又遲疑著問,“李多,你來天河市,難道就不怕……”
他沒有接著問下去,說不定也是想著交淺言深的問題吧。一直到列車到站,他都沒有問出口。
但我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他應該是想要這麼問:李多,你來天河市,難道就不怕遇到劍齒嗎?
我怕。
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再次面對劍齒的心理準備。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他充滿仇恨的面容,他在迷霧裡奮不顧身地拯救倖存者以至於滿身瘡痍的身體,以及他在最後一刻放棄復仇,失魂落魄地離去的畫面。
以前,當舊骨拿著武器站在我的面前、向我咆哮出仇恨至極的話語的時候,我想到,希望來向自己復仇的人,即使心裡充滿仇恨,也不要放棄走在正道上的理念。虛構故事裡樂此不疲地批判的那些復仇者之所以會落得失去了一切的結局,就是因為他們拋棄了一切只為復仇。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為拋棄了一切,所以失去了一切,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復仇本身是正義的,錯誤的是病態的思想。所以不要做一個病態的復仇者,而是要做一個健康的復仇者。
但是,擁有那種健康心態的復仇者,會不會也是容易放過我的復仇者呢?當我在期望健康的復仇者的時候,會不會其實是在無意識裡存在著自私的想法呢?
——
出站後,我們很快便到達了天河市安全域性。
這裡的建築佈局和柳城安全域性差不多,一樓的大堂裡稀稀疏疏地走動著穿著白色制服的內務術士和黑色制服的執法術士們。僅僅是從外觀來看,倒是看不出來喬甘草和獵手所說的“工作環境不好”。但我知道他們說的不好並不是指物理上的環境,而是指作風問題。
簡單地說,柳城安全域性是律法陣營做主,所以在作風上會凸顯出律法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