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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弦默默地開著車。他的心中如同有了一條緩緩流淌的安靜之河。他不時用餘光瞟著鄧憶，那個傢伙一直在認真聽。
&ldo;這是我很久以前錄的。&rdo;
&ldo;我知道。聽聲音就知道剛過變聲期。&rdo;
&ldo;知道這首歌嗎？&rdo;
鄧憶點頭。
鍾弦頗感驚喜：&ldo;真的？&rdo;
&ldo;《這根煙滅了以後》。&rdo;鄧憶直接說出歌名
&ldo;這首歌很少有人聽過。原作歌手不出名又從不宣傳。我改編了一下，怎麼樣？&rdo;
&ldo;你以前有才華。&rdo;鄧憶不吝讚美。
&ldo;什麼叫以前有才華？我現在也有。&rdo;
&ldo;你現在是不可能再唱出這感覺的了。你有自己寫過歌嗎？&rdo;
&ldo;當然。年幼無知沒內涵沒經歷時寫了很多，現在反而一首也寫不出來了。算了，放給你聽一個吧。&rdo;
鍾弦開啟車載電腦螢幕上的一個資料夾，裡面出現一排音訊檔案，他隨便按了一首名稱是《甘為》的歌來聽。
吉他聲再起，前奏僅有四小節，c和絃轉g和絃時，伴著少年時的明亮聲線歌曲直接進入主旋律：
[你們說我猖狂，
我的符號就是桀驁不馴，
總有一天，
我要富甲一方
……]
鍾弦自己先笑起來，&ldo;丟人。好多年沒聽了，只記得旋律還不錯，現在聽來，白痴極了……&rdo;
鄧憶做個了手勢讓他閉嘴，別打擾他聽歌。
[我甘為財奴，
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目標明確，
我只要錢和愛，
我會奉獻一切，無休無止，不惜代價，
我的頭像會印遍大街小巷，
你不要回頭乞求，不要再說粉碎我的心只是因為你害怕，
我只要錢和愛，
你看著辦……]
&ldo;我聽不下去了。&rdo;鍾弦將歌曲關掉。&ldo;這小孩太狂，真想穿越時空回去揍&l;他&r;一頓。那時我還不到18歲。&rdo;
&ldo;很好呀。&rdo;鄧憶企圖阻止他關上音樂，&ldo;耳目一新。&rdo;
&ldo;拉倒吧。我都忘了我也是個狂妄少年。&rdo;
&ldo;給我開啟。你埋沒自己才是欠扁。&rdo;鄧憶指著車載電腦螢幕上一個名字叫神交的資料夾說，&ldo;這裡都是你自己寫的歌吧。能傳到我手機上嗎？&rdo;
&ldo;謝謝謝謝你會欣賞。我未成年時的爛作。我回頭就全刪了。&rdo;
&ldo;幾個意思？你是要付費聽歌還是怎麼著？&rdo;
&ldo;給錢也不行。我們趕緊轉移話題，聊點別的。&rdo;
鄧憶沒再堅持。
他們之後進入一段沉默中。
鍾弦專心開車。
車子終於離開泥路，駛上了寬闊平整的八車道柏油公路，駛過一片山坡後，看到正在建設中的一處工地。
&ldo;這裡建樓盤，離市區未免遠了點。&rdo;鄧憶說。
鍾弦說：&ldo;這是中廣核的專案。年底封頂。&rdo;
&ldo;哦。忘了這是你的本行。&rdo;鄧憶停頓了一會兒又說，&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