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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上車之後，鄧憶又開口。&ldo;問個與案子無關的。你即不去旅遊也不上班，就打算這樣一直跟著我？&rdo;
&ldo;其實我是有計劃的。我安排了一個月的旅遊時間，下個月則要啟動一個新專案。&rdo;鍾弦說。&ldo;如你所說，我現在也覺得旅遊可能對我沒用。用這一個月時間陪你破案，反而……&rdo;
&ldo;那你是打算天天纏著我了。&rdo;鄧憶嘆了口氣，有點拽的樣子卻顯示他並不討厭如此。&ldo;我怎麼記得你是一個總要和別人保持距離的人。&rdo;
鍾弦發動車子，在輕微的發動機聲響中，他在腦子中尋找答案。&ldo;你和別人不一樣。&rdo;他啟動車子向前緩緩行駛。&ldo;我們聊的不一樣。你對我說的話，我有時會懷疑是不是我的幻覺，怎麼還真有人關心我的心理問題？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你和別人不一樣。&rdo;
車子駛出泥濘小路，轉到一條相對寬闊的路面上。
鍾弦一直沒有聽到鄧憶的回應，他轉過頭來，正看到對方的眼睛也在十分有神地看著他。
他們對視了足有十秒。車輪輾到一塊石頭。鍾弦立即剎車。
&ldo;你不看路，盯著我幹什麼？&rdo;鄧憶緩緩地說。
&ldo;你幹嘛又盯著我看。&rdo;
&ldo;我盯著你是在想你為什麼盯著我。&rdo;
豆腐渣工程
29
回程的路上，他們很少交談。
切諾基在泥水路上緩慢地行駛著。
鍾弦感覺腦袋脹痛，便開啟車內音響，拔放一首英文勁歌提神。歌曲是jt●tiberlake和tibaland合作的《good foot》。
&ldo;聽b-box開車，會越開越快。想飛不？&rdo;鄧憶說。他左手肘搭著車門玻璃底部，手指不由自主打著節拍。
鍾弦用餘光瞄著鄧憶。歌曲進行到中間一長串rap，歌手用極快的語速念詞。&ldo;這麼唱，舌頭殘廢指日可待。&rdo;
&ldo;不一定需要理解那個4/4拍，能把握住每個鼓點就可以了，把rap的一個段落控制在正好是4個小節，最後一個音讓它押韻。總比破案簡單。&rdo;鄧憶跟著節奏用舌頭打出b-box的鼓點聲，又跟著唱了兩句英文，像模像樣。鍾弦驚奇地轉過頭來看他，此時的鄧憶多了幾分不羈的酷勁，根本看不出是個警察了。
&ldo;你還會這個？&rdo;
&ldo;誰還沒點愛好。&rdo;
&ldo;經常唱嗎？&rdo;
&ldo;校園歌手比賽得過一個獎。現在很少唱了。&rdo;
鍾弦雙目發光：&ldo;我們還有這種共同點。我在學校時建過一個樂隊。唱民謠。&rdo;
&ldo;你的學生時代真豐富，開了偵探社又建了樂隊。你知道學生這個職業是幹嘛的不？&rdo;鄧憶說。
&ldo;能氣死人的地方是我逃課搞樂隊，可學習成績就是好的不得了。我在樂隊是吉它手兼主唱。&rdo;
&ldo;主唱？唱過什麼歌？&rdo;
&ldo;數不勝數。&rdo;鍾弦在車載電腦的操作面板上按了一下，good foot中斷。不多時，車內緩緩響起一陣悠揚的弗拉明戈吉它聲，八個小節之後鼓點悄然加入其中。第十小節之後，一個男聲開始唱起，聲音輕柔而稚嫩。歌曲的風格很明顯應該是悲涼的，歌手卻唱出悠遠而堅韌之感。
鄧憶非常專注地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