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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幽幽答道:&ldo;你們也知被石浩利用,我若直接殺了你們,石浩會說我故意殺人滅口。不若留下你們,和石浩多耗一耗,讓他沒時間細細編排我的過錯。&rdo;
這話漏洞百出,若是平時,沈弄璋立即便會察覺,但此刻她頭痛欲裂,背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已沒有心力分析,聽過便當了真,只得為傅柔抱不平,無奈地問道:&ldo;你也是守關將領,傅姐姐的父親被冤殺,你沒有一絲心寒嗎?不覺得你們穆家對不起傅姐姐嗎?為什麼還要為難她?一心守護宏穆關的人,卻被送到這裡做營妓,你們還有良心嗎?&rdo;
穆礪琛斂目。這番話剖心挖肺,句句不提自己是否受了苦楚或冤屈,只說傅柔與傅治,看似簡單的質問,實則極具煽動性。
沈弄璋與傅柔不過在邶縣才相遇,若沒有厲害關係為何在意傅柔的安危?她此時的表現幾乎已經預設她是為傅柔而來。
傅柔一個武將之女,性情激烈直接,怎是她這等善於攻心的奸細的對手,見她一直用性命護自己周全,必會當她是好姐妹。
穆礪琛習慣了預見到危險便儘量早做預防,此時已認定沈弄璋是聿國奸細,幽冷深邃的目光便慢慢自她仍舊漲紅的臉龐轉到了她細嫩的脖頸上‐‐只需用力一捏,便可除了這心腹之患!
然而,想歸想,手卻沒有伸出去。
傅柔也是個倔強之人,至今仍當他是仇敵,如果就這樣殺了沈弄璋,對傅柔來說,不是為她除去威脅,而是會讓她誤會自己與大哥一樣心狠手辣。
他需要傅柔理解自己‐‐沈弄璋既不能殺,也不能置之不理,還是找機會讓傅柔看清她的真面目才能緩解並拉近與傅柔的關係。
想到此處,穆礪琛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下,按下憤怒和厭惡,伸手去解沈弄璋的腰帶,要為她脫去被藥湯打濕的外衣。
沈弄璋剛與穆礪琛廝打一陣,雖然渾身無力,卻還警戒著,勉強伸手按住穆礪琛的手,緊張地強撐開雙眼,嘶啞著斥道:&ldo;你做什麼?&rdo;
穆礪琛感受著沈弄璋冰涼顫抖的手掌,突然玩心泛起,獰笑一聲,說道:&ldo;你既提到了營妓的身份,當然該知道我要做什麼。&rdo;
說罷掙開沈弄璋的手,扯開了她的腰帶。
沈弄璋一驚之下,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將穆礪琛一把推開,人便自炕上滾落下地,正摔在碎碗旁邊。慌亂中右手摸起一塊碎碗片,奮力伸臂指著穆礪琛,努力出聲發出警告:&ldo;別過來!&rdo;
穆礪琛笑得很是輕佻:&ldo;你打得過我?&rdo;
沈弄璋這才意識到眼前人不是平素遇見的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而是當今三王子,北固關守將,她哪有本事打贏他。
看著穆礪琛不懷好意地下了炕,直勾勾赤/裸裸地盯著自己,沈弄璋忽然又想到穆礪璁,想到父親,想到從盛州到邶縣,三個月的痛苦經歷,苦撐這麼久,到底逃不過命運嗎?
眼看著穆礪琛再次向自己伸出了手,沈弄璋眼神倏地一亮,無比堅定又迅速地曲肘,將碗片朝著自己的咽喉割去!
穆礪琛不過是想嚇唬一下沈弄璋,沒料到她竟然毅然決然地自戕。探臂一撈,握住了她的手腕。然而,沈弄璋自戕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雖然抓住她的手腕,到底還是在脖子右側留下一道血痕。
穆礪琛心頭一跳,伸手便去按住她頸間流血的傷口。他只是本能地被她的行為震撼,無關她的身份和自己對她的諸多猜忌。
&ldo;你傻……&rdo;
脫口而出的責備在右肩突然刺痛之下戛然而止,穆礪